柔以安睡着后手机关机了。
她已经很久没能享受过睡觉手机关机的福利了,过去的几年她的手机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
早上醒来,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见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房间,有种久违的幸福感。
给薛邵当助理和给他当保姆差不多,要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待命。
没想到可以关机睡觉,不担心半夜被吵醒原来可以睡得这么舒适。
在床上赖了一会床,享受了一下自由时间,柔以安还是打开了手机。
她看见陆氏的人事部经理谢媛给她留言要她查看一下邮件,关于办理入职手续的。
然后就是岑旭给她打了三十几通电话。
岑旭打电话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
她的手机关机了,岑旭给她留了言,原来是薛邵喝醉了,让柔以安去接他,送他回家。
以前薛邵在外面喝醉了,都是打给柔以安,让她过去接他。
可现在她已经辞职了啊。
柔以安脸抽搐了一下,岑旭不是跟薛邵在一起吗?干嘛还让她去?就算岑旭也喝多了,就不能叫个代驾?
再往下翻,薛邵和她的对话框那里也有一个红点。
柔以安点开,是一条语音。
语音的背景很嘈杂,薛邵的声音传来,似乎喝醉了,嘟嘟囔囔的话语,
“柔以安,我喝醉了,来接我。你不来,我就开,开除你。”
柔以安淡淡笑了笑,把薛邵拉黑了。
她本来准备把岑旭也拉黑,但是想想自己要是需要薛氏的工作证明什么的,还是要有个联系人才行。
柔以安又去查看了一下谢媛的邮件,看清楚了需要的入职资料,她今天还得再去薛氏一趟。
薛邵的办公室里,薛邵刚刚踏进去就皱起了眉头。
今天他的办公室依然没人收拾,前两天用过的咖啡杯,茶杯都堆在桌子上,那些材料就更不用说了,乱糟糟地堆在桌面上。
两天没收拾的办公室不是脏乱x2而是脏乱的平方。
“柔以安。”
薛邵刚叫出这个名字,身后的岑旭便提醒她,
“她没来。昨天晚上叫她去接你,她也没去。”
薛邵用手扯了扯脖子上打好的领带温莎结,
“她是不是不想干了,我让人事部现在就开除她。”
岑旭找了个一次性杯子,给他接了杯水,
“喝点水,你昨天喝多了,缺水。”
薛邵宿醉的后遗症就是还有点头痛,喉咙干。
他一口将杯中水喝完,然后拿出手机发消息给柔以安,
“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办公室,不然就到人事部办离职吧。”
点击发送,返回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薛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他被柔以安拉黑了。
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柔以安当了自己五年的助理,任劳任怨,从不迟到早退,很少请假,二十四小时开机,但是,现在,她把他拉黑了。
岑旭的手机收到了柔以安的消息,她想让岑旭帮忙联系人事部开一张离职证明。
岑旭将手机拿给薛邵看,薛邵看到柔以安说她昨天已经给自己发过辞职信了,赶紧打开电脑。
他的邮箱一向都是柔以安帮她查的,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柔以安才会提醒他看。
薛邵打开邮箱,看见了柔以安发的那封辞职信果然躺在自己的邮箱里,发送时间是昨天早上。
所以,昨天早上他骂过她之后,她马上就写了辞职信。
薛邵看向岑旭,
“她辞职了,你说她是不是在和我耍脾气?她就是在逼我,逼我放弃和庄家联姻,让我娶她。”
岑旭有点无语,忍不住道,
“薛邵,柔以安可能是想通了,她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她只是想离开了,你反正也准备和庄诗雅订婚了,你就放过以安吧。”
薛邵面部表情有点扭曲,
“我放过她?我没有缠着她啊,是她自己非要留在我身边的啊,我是,是可怜她才留着她的啊。”
岑旭,“那她现在辞职了,不挺好?”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
进来的人是公司的清洁阿姨,她捧着一个大纸箱,
“薛总,有人放了个箱子在工具房门口,我看了下很多是您的东西,我怕是有人搞错了,给您送了过来,您看看。”
阿姨放下箱子走了。
薛邵打开一看,最上面是几个相框,是他和柔以安还有其他同事的合影。合影中的他身旁都是柔以安,一看就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相框下面的东西有音乐盒,装巧克力的罐子,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