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下的房间是哪一间,天快亮了,王爷也该歇了。”
“不用,你跟我睡。”吴听寒真的这个小骗子一会儿一个样子,不知道这时候又在演什么,不过还是按耐着与他拉扯。
“这这这,不可不可,我一个下人怎么能与王爷共榻,实在有失尊卑。”
笑话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怎么解毒的还不被吓死,自己的血里带毒,那小贼粘上必中,也没那么快可以好,可是自己也是中了毒,虽没什么大问题,可放着也是不好,与血里的毒相融,自己又要痛不欲生,想尽快先把毒流出来,给人看见怕不是以为自己要砍头寻死吗?
血里的毒渐渐有了反应,吴连溪耐着痛想与这个王爷讨个屋子,没想到这王爷居然要与自己同榻而眠
“之前睡了那么多次,也没失什么尊卑,现在也一样的。”
!我这身子已经和这王爷睡过了!按之前那些性子,怕不是这王爷已经花样都玩了一般吧,吴连溪看王爷的眼神里突然有些同情。
“罢了,王爷为在下准备一木桶的水吧,在下中了些毒,需要些水散散。”
屋子里吴连溪看见一大木桶的水,想着这王爷真有钱,洗澡的桶都是用彩银丝捆的,木头倒是精细,是芸香湾定的落栖霞木,防水耐温让水温久久不散,有彩银丝把消散的温度传回木头中,来往循环好东西啊。
找王爷要来一把刀,刀刃居然是红的,像放着被血日夜浸泡出来的,是犹啼铁原铁如毛坯带刺,却锋利异常,被划到脖子的人,还在谈笑风生时,脖子已经断开,伤口不平整像撕裂一般,没什么痛苦血便已经喷涌而出。
手往刀身一滑便破,此刀不仅刀刃可杀人,刀背撒上剧毒划入身上亦可致人死地,好东西啊,这王爷应该是知道自己想干嘛吧,还挑了一把开血不怎么疼的刀,真是有心了。
往手脚四肢各处轻轻一划,还未见伤口已经有血流落水中,脚上的伤口随着水纹荡开,还真是不怎么疼,痛感慢慢上涌的时候,水里已经变得暗红,王爷在一旁看着吴连溪脱光入水。
就这样一直看着,吴连溪也不介意,睡都睡了多次了吧,该看的不该看的此人应该已经都看过了,也不做扭捏大大方方在他面前褪尽衣物,坐在水里任血放流。
流的感觉自己快死了,吴连溪有点昏沉,“王爷啊,我没力气了,抱在下出来吧。”吴连溪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想着有人在身旁了就不需要自己费力。
吴连溪中毒不会死,可以毒攻毒对吴连溪的伤害还是很大,血里的毒太霸道会把中的毒吞噬了,两种毒便会相争,那种赢了就把另一种同化,身上的毒虽然千奇百怪也有了多种,留下的那种带着之前中毒的症状同时动起来,自己就得痛不欲生,不如让毒与血相流尽,等毒散的差不多了,就没那么大攻击力,被吞噬时自己也会少点痛苦。
就如练蛊一般的活着,放任什么都不会的自己这样活着,什么时候找到更厉害凶猛的毒时抓回去,活下来后再放自己出来,丢在世间,中各种死病各样伤痛,能活着就继续练蛊,死去就换一人继续,吴连溪不知道自己是被炼化的第几个,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与自己一样的人活着。
要么活的痛不欲生要么被毒吞噬攻占成为带毒的死尸,变成蛊人行尸走肉,蛊人说是死了,却还会被控制像发狂的失控的野兽一样活着,生死都不由自己,没人能救自己,深入骨髓的毒从生伴死,救着自己活也拉着自己死。
若是小毒吴连溪还真没问题,那飞贼的毒是花溅泪,见血封喉吴连溪只能感受着毒性慢慢发作却不会死,现在这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吴连溪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好,一般都是流到感觉自己快死了便成了。
吴听寒把人抱出,手上像染尽鲜血一般,水纹在皮肤上破开流逝,只留下水珠还在依依不舍。
吴连溪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快速,离开水面细小的伤口便愈合了,没有水的阻隔可能吴连溪在日常受的伤都不会留下几日。
吴连溪没力气动了,任凭吴听寒把自己擦干抱进被窝里,吴连溪感受温暖的秋浦锦身下是柔暖的鹤松棉,好东西。
这个王爷家里随随便便一个东西便千金万两,可若真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被发配这边疆苦寒的地方,又哪里有这样多的银钱。
这个王爷有古怪,身边还有许多暗卫,屋里屋外,梁上边角梁下黑,吴连溪不知道他们方位但吴连溪能感觉有人在。
心里的不安干扰着吴连溪无法入睡,困到无力也不敢闭眼,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叹了口气,松了松自己,又揉入怀中“他们走了,睡吧。”
耳边又是熟悉的方言歌谣,吴连溪还是听不懂,却意外的安心了许多,昏昏沉沉的心里终于有了寄托的地方放下,即使今后漂浮是不是我也有了可以说话的人。
早上吴连溪还没睡醒,但感觉脸上有个湿润的东西在上面擦了擦,身体被人扶起昨晚睡前那王爷没给自己穿衣服,现在就要从里衣开始穿。
吴连溪迷迷糊糊的被安排着,吴听寒要自己动手就动手,乖巧的不像话。
“阿连,脸抬起来。”吴听寒声音温柔的诱惑自己,像蛊惑人心的美貌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