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众人按照叶秋的要求,写下了口供和认罪状。
叶秋将其他人打发走,单独留下了韩怀。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韩怀才面色阴晴不定的走出酒店。
“爸,叶秋跟你说什么了?”
韩怀刚刚坐上车子,韩光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说……要我召开一场新闻发布会,主动向媒体和社会坦白罪责……”
“什么?”
韩光熙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势,猛然坐直了身子。
下一秒,他就疼的龇牙咧嘴。
韩怀只是瞥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眼,然后就心事重重的低下了头。
没有关怀的话语,也没有嘘寒问暖的询问。
现在的他心乱如麻,只要韩光熙不死,他就懒得操心。
半晌,韩光熙才缓了过来。
“爸,你不能听他的。”
“口供和认罪状,还可以用受人威逼的借口推脱过去,可你一旦召开新闻发布会、主动坦白,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您不仅会倒台,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韩怀面无表情,一声未吭,就好像没有听到韩光熙的话一样。
韩光熙说的道理,他何尝不明白?
只不过……
他有的选吗?
见自己父
亲久久无言,韩光熙急了。
毕竟,一旦自己父亲倒台,他纸醉金迷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爸,您想想向老。”
韩光熙知道,自己父亲最恐惧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端坐于揽月楼中,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老头儿。
果然,韩光熙这话说完,韩怀的嘴巴就动了动。
“向老将东洲省省首的位置交给你,是对你抱有很高期望的。”
“如果你按照叶秋的意思去做……”
“爸,你想想,向老会放过你吗?”
终于,韩怀出声了。
“呵呵!”
韩怀苦笑道:“你以为,我不听叶秋的话,向老就会饶了我?”
闻言,韩光熙神色一怔。
“什么意思?”
韩怀指了指后面的商务车,那里面,坐着东洲省城政务中心的工作人员、昏迷不醒的万昌。
而在商务车的后备箱处,则是摆放着郁振国的尸体。
“三梁八柱之一的烈阳柱万昌重伤、玄炎柱郁振国身死,难道不需要有人站出来背锅吗?”
韩光熙一脸的不服气,“将他们打死打伤的人是邵磊,跟你有什么关系?”
“光熙,你还小,这个世界的残酷,你还没有充分了解。”
韩怀叹了
口气,“他们在东洲省遭遇重创,而我又是东洲省的现任省首,光凭这一点,就足够向老治我的罪了。”
“额……”
韩光熙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郁振国死、万昌伤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爸,咱们跑吧。”
良久,韩光熙提议道:“趁着向老还没怪罪下来,咱们举家迁往海外。”
“这些年,你赚的钱够多了,足够咱们一家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一生。”
“你能想到的,叶秋也想到了。”
韩怀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刚才,他用银针扎了我几下,就是为了防止我跑路。”
“他说,往后的每个月,我都要找到他,让他为我施一次针。”
“要不然,我就会血液倒流、暴毙而亡。”
“只有乖乖按照他的要求召开新闻发布会,他才肯为我解开症结。”
听到这话,韩光熙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嗤笑出声。
“仅仅只是用银针扎了几下,就能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般离谱的医术。”
“他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韩怀转过头,直视着韩光熙。
“爸,我说的不对吗?”
韩光熙被
自己父亲看得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知道万昌为何会来找叶秋的麻烦吗?”
“不是因为向老的命令吗?”
韩怀摇摇头,“向老是大夏政界的顶层人物,但仅仅凭借政界的力量,还不足以命令三梁八柱出手。”
“那是为什么?”
“万昌有个妹妹,名叫万洁,而万洁的小舅子巫博超,就因为得罪了叶秋被扎了两针。”
韩怀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猜,巫博超现在怎么样了?”
韩光熙的眼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