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慌忙下床,赤脚走了出来。她的双手抱住胳膊,瑟瑟发抖。
“这里是哪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阿卡德没有搭理她。他的身影修长笔挺,背脊挺拔,像是雕塑,即使是侧颜,仍然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魂的魅惑。
张敏看得痴了,不禁屏住了呼吸。
阿卡德猛地回过头来,犀利的目光射向张敏,张敏吓得急忙收回视线,躲在门边,用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
他冷笑一声:“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免得吃苦头。”
张敏没敢吭声。她的心怦怦乱跳,她不敢再往外逃了。
他走到床边,将床单扯下来,扔在地上,说:“把这床单裹住,滚下楼去。”
张敏愣了愣,看着那条脏兮兮的床单,犹豫着不肯伸出手来拿。
他不耐烦地说:“快点,磨蹭什么?”
张敏低下头,将床单捡起来,披在身上,走到门边,正准备推门而出,却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卡德的目光冷漠而充满杀气,张敏瞬间感到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她咬着唇,低声哀求道:“我不会报警的,你放了我吧。”
他嘲讽一般地勾了勾嘴角,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华夏有句古语吗?”
张
敏愣住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阿卡德说完,转身出去了。张敏盯着他的背影,无比纠结,她的心像是悬在半空,惴惴难安。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威胁她吗?她该怎么做?
……
张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屋子里待了多久,反正,她浑身都冻僵了。
她哆嗦着站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门口走去。
这栋别墅里,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她只能自救。
张敏轻车熟路地进入厨房,她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饮料喝了两口。这时,她又饿了。
她走出厨房,准备去弄点东西填饱肚子。
她看见餐厅里摆放着一桌丰盛的早饭。她走过去,端起碗,夹起一块鸡肉送到嘴边,还没吃完,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张敏立刻放下筷子,闪到墙壁旁边藏了起来。
很快,那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这座别墅,并在门口停了下来。
张敏探出脑袋,看见几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男人,阿卡德。
阿卡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荡着腿。他的神情很严肃,眼睛锐利,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手里拎着铁棍。
张敏看到他们,心脏顿时漏掉了一拍。
阿卡德慢腾腾地扫了一圈屋内的装饰,他眯了眯眼睛,说:“你们昨晚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她还活着?”
一个壮汉走到他的跟前,低声说道:“老板,昨晚我们兄弟几个都是按照您吩咐的做的,根本就没碰她呀!”
阿卡德皱了皱眉头:“我让你们把她灌醉,你们把她弄晕了?”
壮汉低着头,说:“对啊,我们确实是把她弄晕了,但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在半夜跑了呢?”
阿卡德的表情突然变得凶狠,他扬起拳头打在壮汉的肩膀上。
壮汉痛苦地呻吟起来。他赶紧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低着头,不敢吱声。
另一个壮汉急忙走过去,扶住阿卡德的肩膀,说道:“老板,您消消火!他们毕竟是外国人,您何必和他们计较?”
阿卡德喘息着,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他恶狠狠地骂道:“真是一群废物!”
几个壮汉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张敏看得胆战心惊。
“滚!马上给我滚!”阿卡德吼道。
壮汉们如临大赦,赶紧离开了房间。
阿卡德站起身来,迈开脚步,朝着卧室走去。
张敏吓坏了,她赶紧躲进浴室里。
阿卡德径直走进了浴室。他打量了一番浴室里简陋的陈设,然后打开水龙头,哗啦啦
的水流冲洗着他高大昂贵的衬衣,他解开纽扣,脱下衬衣,露出强健有力的胸膛。
张敏听到外面没了动静,便悄悄打开浴室门,透过缝隙偷窥。
阿卡德刚洗完澡,浑身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下来。
他抬起手擦拭着头上的水珠,忽然瞥见浴室门缝里露出的雪白纤细的脖颈。
他挑眉,走过去,把浴室门关上,然后转身朝着浴缸走去。他把水龙头关掉,把身上的水珠抹掉,然后,脱下裤子,躺进了浴缸里。
温热的水包围着他,舒服极了,他惬意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