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存,心中满是愧疚。
而后,他满怀悲伤地捡起这些骨头,小心翼翼地装到这个坛子里面。
沈敬其实也受了极重的伤,那个入境高手的那两招,打得他连连口吐鲜血,内腑已然严重受伤。他强忍着痛楚,从怀里艰难地掏出丹药,囫囵吞枣般吃了两颗。
这个地方不能久待,秦家在这个地方势力庞大,杀了他们六七个人,秦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抱紧坛子,步伐沉重地朝森林深处走去。这个地方也不能埋葬师傅,若是埋了,新翻的土很可能会被他们发现。
而此时,安新县城门口,有一队人马如风驰电掣般快速朝着位于下方的庄园这里疾驰而来。他们一行有四五十人,个个身腰挂刀剑,一看都是会武功的高手
县城门口,这队人马距离秦家庄园仅需半盏茶的工夫便能赶到。
很快到了庄园,众人翻身下马。为首之人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出一股冷峻之气。
他走进庄园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满地皆是鲜血,鲜血甚至都还没有干透。他回身怒目圆睁,喝道:“谁敢杀我秦家的人,立马给我搜!”
分出几队人马,一队人马沿着官道追去,再派一些人往官道旁边的岔路搜寻,而后往周边山林展开地毯式搜索。
“这个人,他应该也受了伤。”听回来禀报的阿福说道,“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炼体期的,还没有达到入境期,他受了伤,跑不远。”
此时的沈敬来到森林里四五里的地方,寻到一个向阳且对面有山坡、风景还算不错之处。在一棵大树底下,他用刀费力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坑。随后,他把那本《幽冥绝影步》也放了进去,心想:“反正自己都记住学会了,就让它陪着师父吧。”
他随便寻来了一些干枯的叶子,仔细地盖住新挖出来的泥土,尽力将其恢复得像原来的样子。接着,捡起一块石板立在那里,用力一按,石板便插入土中。上面并未写字,就单单留一块石板立在此处。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安新县是不能去了,客栈里面还有一套衣服在那里,丢了也就算了。
他心里面时常有个指引,想要他回去一趟,可能是前身有一股意识,总是想回家看看!他之前在铜矿山那里的时候,河水是向东流,跳下瀑布是向东,然后他朝反方向朝西边一直跑。他的家在南边,还要绕过安民县才能够回家。算一下距离的话,从那里过来一百多里,这里回去大概也就两百一二十里,也不是很远。以他现在的脚力,一天就可以赶回家。认准了方向,他直接朝家的方向施展轻功。
刚跑出一段距离,体内的内伤便又被引发。刚刚的那场打斗,虽说他后面吃了两颗疗伤的丹药,可这样一使用轻功,顿觉心口有一丝窒闷,像是堵了什么东西。有可能是肺部里面有淤血,令他的呼吸变得有一点不顺畅。
他寻思着在附近找个地方喝一点水来缓解一下,嘴巴干渴难耐,而身上又没有带水,也没有任何干粮。他警惕地四处张望,突然,眼角余光瞥见林中有人影穿梭。难道是秦家的人追过来了吗?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与戒备,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那穿梭的人影时隐时现,仿佛隐藏在暗处的鬼魅。他屏息凝神,努力分辨着人影的方向和数量,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