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付绵绵灿然一笑, 摇着轮椅到了对方病床前:“你这一觉睡真挺久,算起来前前后后有一个多月了。”
“……”路伟诚最开始时候,许是脑子没能跟着清醒过来, 看向她眼神中有着短暂『迷』醉。不过很快, 双浑浊眼就逐渐清明了一些, 随即恶狠狠瞪向了她。他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脸上氧气面罩因为不停粗喘而挂上了一层薄薄雾气,但不管他面上如何生气,嗓子里却只能发出‘呼噜噜’声音。
他嘴唇用力绷紧了, 眼睛睁老大,却无说出半个字。
付绵绵心下有些吃惊, 不过很快脸上就漾开了一抹笑:“你不要着急,医生说了, 因为你坠楼时候磕到了头, 所以确会出现语言系统暂时『性』死机情况,这都是正常,说不哪一天忽然就好了呢。毕竟你现手和脚都不怎么好使,能够醒来就已经是很大奇迹了, 你千万不要着急上火, 更不能生气,不然一个怒急攻心, 再晕过去成了植物人可怎么办?”
这些话表面上起来句句都是宽慰, 实际上已经把路伟诚心扎千疮百孔了。
当初她瘫痪床时候, 男人有多爽快,如今就有多憋屈。眼下两个人之间来了个角『色』对调,换做付绵绵活蹦『乱』跳整天他眼前晃悠,而他却有手不能动、有口不能言。
就这时, 从楼下院子里传来了短促汽车鸣笛声,付绵绵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外面天已经有些暗了下来。
她随即趴了男人耳边,轻声道:“路伟诚,你难道没发现今天路家老宅格外热闹吗?你好弟弟家里举办了一个隆重商业『性』质聚会,邀请了不少人呢,一会儿护工就会过来接我,因为明朗点让我下去作陪。”
然,路伟诚一到她要抛头『露』面,呼吸愈发急促了几分,眼珠子不停左右晃动,似乎是想要阻止她。
“你能够醒来真好,一会儿明朗知道了一很开心,再怎么说你都是亲兄弟,他是很关心你。”付绵绵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笑,控制着轮椅离开了病床前,慢悠悠往房口方向驶去,出之前前一秒,她停了下来:“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今晚收到了明朗邀请,有九州集团小周总呢。”
“路伟诚啊路伟诚,这就是你好弟弟,你不过才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而已,他就已经迫不及待要把你妻子推给别人了。你二人之间兄弟情,真是令人羡慕。”
付绵绵自是知道周开宇这个人路伟诚心中到底表着什么,轻飘飘扔下这么两句话之后,就拉开出了去,将病床上正微微颤抖人影彻底关了卧室之内。
自从男人出院家之后,因为他整天都是处于一个昏『迷』状态,是以这些护工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约莫三四个小时才会过来看一次。眼下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已经苏醒了过来。
她可没有提前告知路明朗这件打算,能让路伟诚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多思考一下人生,这种机会并不常有。
就她关闭了房之后,没走出多远便迎面撞上了前来接她护工,对方没有任何怀疑,只是有些不悦皱了皱眉,上前握住了她轮椅:“太太,路先生让我来接你,不过你不应该自己单独出房,这是规矩。你这样做要是被路先生发现了,我会很难做。”
没错,因为路明朗专横独断,因为付绵绵日常表现出来无所谓,使得这些护工对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尊重可言。这几个护工不仅日常扮演着照顾她角『色』,是无形中监视者,背地里将她一举一动部告知了路明朗。
“我只是到了院子里动静,觉得应该是客人已经来了,不想因为我迟到而被客人认为主家非常失礼。”付绵绵细声细气解释道。
护工闻言便没再多说什么,推着她坐上了电梯,直接下到了老宅一楼。
平日里偌大餐厅,这会儿几乎都已经快要坐满了,路明朗邀请过来客人年龄不一,不过大部分看起来都有四五十岁了。似乎整个餐厅最年轻就是他和周开宇,但两个这么年轻人同这些老油条坐一处,气势上却丝毫不差,甚至隐隐约约压了些人一头。
周开宇肯是因为背靠九州集团大山,所以底气充足,而路明朗则是因为年轻时候些经验,浑身上下充满了正规商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煞气。
待到护工推着付绵绵入到餐厅时候,众人下意识都闭了嘴,不大明白明明是个商业『性』质聚会,路家搞过来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不过其中有几个客人之前曾公馆见过她一面,对她身份倒不算陌生。
周开宇静静坐里没有什么反应,甚至端起了酒杯凑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小口,他就知道今天路明朗没憋好屁。看来盛传有关于路家两兄弟复杂背景,真不是空『穴』来风,试图利用一个女人、是他大嫂来达成自己目,这人真挺真不是个东西。
虽说他和付绵绵之间存利益关系,但『性』质明显不同,他之间可是友好合作、和平共处、相互帮助、互惠互利。
“众位,我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这位美丽动人女士呢就是我大嫂。”路明朗说着冲护工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把付绵绵推到了自己身边,随后接着道:“我大哥路伟诚儿想来座各位都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大嫂无怨无悔照顾着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