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再次缓步回到了病床前,稍微弯了弯腰,双手撑在床沿上平视:“大嫂,我只是想知道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仅而已。”
“我的耐心一向不多,这想来大嫂清楚。”
付绵绵当然清楚,原主在刚刚嫁进路家的时候,曾亲眼目睹过路明朗用棒球棒打断了一个腿,那则是在上不断的哀嚎祈求。明显虽然成功靠着康宁产脱离了原本上不得台面的职业,但路家的骨子里还是黑的。那一次,原主拖着刚刚被路伟诚打过的身子,被吓得整整烧了三天。
“昨天……”她微微别过了脸,艰难的开了口:“他带我去参加了九州集团董事长举办的晚宴,不知道了什么,他喝了多的酒……之后我们回了家,结果在快天亮的时候,他却忽然起床把我拽到了上!”
“他薅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卧室一路扯到了栏杆那里,不停的扇着我的脸,骂我……骂我biao子。”付绵绵说到这,『露』出了不堪屈辱的表情:“他将我抵在栏杆上,威胁我说把我扔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我却忽然滑了去。我用尽了全身力气想爬回到卧室去,身后却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待到我回过头去的时候,栏杆前已经没有了你大哥的影子。”
之后,病房内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路明朗才再次开了口:“所以大嫂的意思,是大哥他自己不小心才掉去的?”
“可是什么救护车在事发后的整整一个小时才到?”
提起这个,付绵绵快便从方才复述事情发生时候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神情讥诮:“路大董事长是不是忘了路家老宅里的那个不成文的规矩,话说回来,这个见鬼的‘规矩’还是你大哥自己亲自定的,不管我发出什么声音,那些佣只当做没见。”
“我在三楼哭喊的有什么用?佣们只觉得那是我禁受不住虐待所发出的哀嚎,没有敢从房间里出来制止路伟诚,哪怕只是冲到他的面前,指着鼻子对他说一句,打是不对的。”
路家老宅里不是没有过这正士,但事后不仅同样遭到了路伟诚的殴打,还被辞退丢了工作。久而久之的,就再也没有站出来多管闲事了,眼能够留在老宅里继续工作的,都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聋子和瞎子,不去问、不去看、不去。
“我也想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可惜我没有一丁正常联系界的途径,这,难道你也忘了?”
路明朗一哽,虽然付绵绵那奇异的语气令他有些不舒服,但事实却的确如。家里的那些佣一向惧怕路伟诚,是以就算真的到什么也假装不到,生怕受到牵连。
他终于直起了身,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件事我一定好好调查清楚,只盼望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不然……大嫂你是了解我这个的的。”
扔了这句隐含威胁的话,他转身便走,然而就在他拉开病房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充满祈求的女声:“明朗,报警吧,我求求你了。”
大的背影顿时一僵,路明朗没有回头,而是在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在病房门重新被关闭后,付绵绵瞬间便收起了脸上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她赌路明朗这么自负的,肯定不报警。
一来因过往的那些不正当的经历已经让路家把讨厌警方深深刻进了骨子里,若是真的报了警,警察势必前往老宅进行现场取证。但问题就出现在这儿,老宅里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路明朗并没有把握能在警方面前糊弄过去。
二来自然就是因路伟诚了,路明朗深深的知道付绵绵对于自己的大哥究竟有多么重,而面对那些警察,付绵绵保不齐就把之前的事都说出来以寻求帮助,这显然不是路伟诚想看的结果。
付绵绵回过神,扭头看向了窗的夜景。
既然这兄弟二都不打算报警……那她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