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赵乐之,又指了指付绵绵,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心倒不是生气于这么大的事并未有人事告知于他,而是阵又阵的后怕,付绵绵胆子也忒大了些,敢去皇帝的嘴边拔虎胡须,当时若是有句话说不对,还不得掉了脑袋?
可事到如今,他再说什么也晚了,就像之前说过的,皇命不可违。和离的圣旨都已经被赵乐之攥手了,这门亲事,是肯定无法延续了。
因着赵力的脸『色』青阵白阵的,堂内其余的人也不敢出,生怕他再气个好歹的。
就此时,吴管家堂外拔高了音禀告道:“侯爷!夫人!那个……唐将军来了……”
那边还没等吴管家说完,唐胥就已经大跨步的走了进来,看到赵乐之后脸『色』稍缓,还冲着付太君、钱氏及赵力行了礼算作问好:“想来乐之是因为太过于思念侯爷,这才眼巴巴的自己跑了过来。乐之,府内父亲与母亲特别给准备了接风宴,现下同起回去,可好?”
他说话的时候,俊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外打仗这三年,虽然他偶尔能够唐母的家书感受到赵乐之的不驯,但却也未深想过。因为他的印象,自己的妻子虽然有些小姐脾气,但却是管家的好手,且十分的知书达礼,平日里说话办事很妥帖,未有过逾矩。
万万没想到,他刚刚进了家门,迎接他的是唐母和个婶娘伯母的哭嚎。她们那细碎的话语及唐父那铁青的脸『色』,他隐约知道了赵乐之这两年的‘所作所为’。
他也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安置了个梁雅云,自己的妻子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心顿时涌起了说不上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滋味,随后他唐母的咒骂混混沌沌的来到了威武侯府。
夜夫妻百日恩,之前的事的确是他不够尊赵乐之这个发妻,但他觉得只他能够真心实意的低头认错,赵乐之会原谅他的。
“乐之?”唐胥说完那些话后,见赵乐之不仅没有反应,还扭过头去不愿看他,狠狠地皱了皱眉。
赵乐之也是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干脆命丫鬟直接回去将锦盒取了过来,之后她双手捧着递到了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唐胥,也不知是否还记得出征前跟说过的那些话,想同和离……来都不是心血来『潮』。”
“怎么,不打开看看吗?”她见对方迟迟不肯动弹,就将锦盒又凑近了些,语气讥诮。
唐胥犹豫再三,还是接过了锦盒,取出明黄『色』的绢布略微看了两眼。紧接着他的呼吸骤然急促,本就因为劳累而布满了红血丝的双眼愈发的血红了起来。
眼下他那双就算举着十斤大刀也不曾抖过的手竟好似有些掐不住那块写满了字的绢布:“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咱们二人的婚事还是当初皇上亲口赐下的,他又怎么能够应允让二人和离!”唐胥说着说着,忽然就转过身子看向了自打他进门以来,直安稳的坐角落里的付绵绵,呼吸猛然窒。
思来想去,能够让皇帝自己打了自己的脸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吧。
“为什么?!”他这句话没有冲着赵乐之,反而走到了付绵绵的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对方问道。
付绵绵眼皮抬都没抬:“唐将军,和乐之的感情既然已经破裂,也不再勉强了。不如别两宽,各生欢喜。”
“……乐之!”唐胥满脸的痛苦之『色』:“就跟回去吧!若是的心结是雅云,切都好商量。”
赵乐之终于冷笑出:“唐将军这是……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