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家猎场, 真风景秀美。”路上,赵乐之像是在感叹似的开了口,虽是在笑着, 神情却有些阴郁:“姐姐, 你知道吗, 今天我其实怕的要死,毕竟以前从未经历如此大的阵仗,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有记忆来的十年,她都是生活的卑微而又小心, 因着养父养母脾气不大好,她自小就学会了看人脸『色』做事。小的时候常常挨打, 后来她在一遍又一遍的虐待学会了揣摩人心,随着年岁渐长, 挨的打就渐渐的少了一些。
原本以为这辈子许是就这了, 她甚至开始盘算着怎在及笄之前给自己找一户好人家,只是万万没想刚刚满十三就被在外欠了很多赌债的养父卖给了人牙子。
好在经周折后进了侯府,她又利用自小练就的‘眼力见’成功的从浆洗丫头调了侯府小姐的身边当丫鬟,也是因为走了这一步, 她才有机会发现自己的身, 成功的找回了她原本的位置。
赵乐之不觉得玩心计有错,她能安安稳稳的活现在, 全靠自己。真的出手害人还是头一遭, 许是她心有所触, 这才说了刚刚的那些话。
可付绵绵却没有心思跟她在这里伤春悲秋,她微微皱起了眉,回身看着在后方越走越慢、甚至开始欣赏起草场风光的人,不由得张嘴催促:“大小姐, 你若不快着些,一会儿大夫人就要自己来找人了。”
钱氏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爱女,对她宝贝稀罕的劲儿简直超出了正常人应该有的范畴,说是半时辰不见就心慌气短,那真是半点都不夸张的。
赵乐之回了神,满眼复杂的看了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径直走出去很远的付绵绵的背影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迈出了右脚。
然而就在此时,还没她的这只脚落地呢,从女眷休息区的方向就传来了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一片混『乱』的尖叫声,期间还夹杂着太监那『奸』细的嗓音:“保护皇上!!!保护娘娘!!!”
紧随其后的便是一声气十足的怒吼:“护驾!”
听着声音挺耳熟,应该是唐胥。
赵乐之登时就把脚收了回来,俏脸上的神『色』也是惊慌且不知所措的,还未搞清楚状况呢,身边却忽然出现了两蒙面黑衣人,们手拎着的是白晃晃又刺目的大刀。
“……”赵乐之还算有点深沉,生生的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呼救声,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她心知肚明这情况之下慌『乱』是没有用的,只能伺机寻找活命的机会。
她只是小步的往后挪蹭着,也没打算去步开外的付绵绵身边求救,在她的心里两人早就经是表面和谐,付绵绵即便有能力也不会救她的。况且这些黑衣人实力不详,就凭着女子的这些花拳绣腿,能否在这些人手下上招还未可知。
“……”
另一边的付绵绵也是无语了,原本她答应出来参加这劳子的骑『射』节,无非就是因为想看看赵乐之的葫芦里底卖的『药』,毕竟有些隐患是早些解决早些结束,脑瓜顶上悬挂着一把随时会掉下来的刀,这滋味并不好受。
没想这麻烦事是一桩接着一桩,先是谢正业无缘无故的找茬儿,这又来了一出刺杀的戏码……人活在这上真的是好累,你若是想达一目的,间竟还要翻山越岭、打怪升级。
在场的四人各占一角,初期呈现了相对稳定的对立姿势,就这了息的时间,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愈发的激烈了。
两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便十分有默契的提刀,打着一人负责一、速战速决的算盘,迅速欺身上前。
“啊!!!!”赵乐之加快了后退的步伐,可是因为一不小心踩了裙角,整人跌倒在了地上。眼瞧着那把大刀就要落在自己的脖颈上,她只能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终狠狠地释放了心头的恐惧,声音无比的凄凉。
她命怎这不好呢,前十年在外漂泊、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成了侯府的嫡小姐,还没怎享受呢就要被人家抹脖子了……
可预料之的疼痛和鲜血迸『射』的场景并未发生,她咽了一口唾沫,颤颤巍巍的睁开了眼。
却见付绵绵不知时候窜了她的跟前,一脚便踹了黑衣人拿刀的手臂,然后就像是一座巍峨且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立在了那里,将她完整的护在了身后。
两黑衣人见一击不成,毫不犹豫的聚了一起,二话不说提刀又杀,动之间配合相当的默契。
付绵绵快速打量了一番周边环境,接着伸出了右脚往前探,从草地上挑起了一根还算粗壮的枯树枝,拿在手里后挽出了一剑花之后,迎着那两黑衣人便冲了去。
赵乐之用手撑着勉强从草地上半坐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付绵绵与两名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虽然没有一趁手的武器,她的身姿仍然翩若游龙,十招下来丝毫没有落下风。
因为紧张,赵乐之觉得自己然呼吸困难,想要冲着远处呼救,却又怕发出声音引来其的黑衣人,时候她和付绵绵才是真的完了!
是她只能团坐在草地上,把那裙角边裾都归拢了起来,避免付绵绵因为一不小心踩她而影响了发挥。
好在付绵绵并没有拖太久,瞅准一机会,就用枯树枝的尖尖成功戳了右侧黑衣人的手腕。只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