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宁城的城门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激动地向云冲涌去,争先恐后,都想要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东夏丞相,一睹真容。
毕竟他们是大夏国最底层的人民,有的是从事农业耕种的农民,有的是被豪门大户剥削欺压的贫苦之人,不管哪一种,都对云冲有着异常的向往。
因为这些日子云冲的传说太多了,什么可以大大增进农业的耕地神器旋耕机,什么打土豪,分土地,什么体贴民情,什么仁义无双,平定乱局,稳定民心啦,都在东夏广为流传。
因为东西夏隔着一条母亲河,所以消息一般传递到这里就有很大的出入,不过也都是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大,以至于等传过夏凉河,到达西夏的时候就变成了东夏在云冲的带领下,国泰民安,欣欣向荣,农民,百姓翻身做主,脱离了穷苦,宛如太平盛世。
而西夏这边被白虎军占领,立了白帝为君,统治一切,但是新君登基,国家新立,一切都需要资金,而周文虎他们在夏都的国库中分文没有得到,虽然搜刮了夏都大户,看上去打劫了一波,发了笔横财,其实不然。
面对新国西夏的建设,还有白虎军数十万兵马的粮饷,兵器,抢大户得来的那点钱财算什么,根本就是杯水车薪,难以维持。
不过俩月就给花光了,但是他们还需要钱啊,就只能从西夏百姓那里入手了。
于是乎,西夏便开始了强赋税,以供养朝廷和白虎军,原本就因为政权不稳而苦不堪言的百姓们被再次折腾,二次伤害,直接陷入了地狱一般的生活,绝望临渊,如枯如死。
所以听到东夏有丞相,仁义世无双,神器助农耕,出手治土豪,只为老百姓,创造太平世的时候,是有多么的羡慕,多么的向往。
每一个西夏的百姓在午夜梦回,茶余饭后的时候,都会幻想自己要是东夏的人该多好,此时此刻应该过着梦幻般的好日子,而不是在西夏深受剥削,苦不堪言。
西夏的百姓此次见到云冲是何等的激动,何等的热切,简直比现代歌手天王的粉丝见面会还要迫切,热情,甚至有的人太激动,为了近距离见到云冲,使劲的挤呀,直接就挤到了卫士们的包围圈,将他们挤得艰难站立,难以行动!
更有甚者直接挤到安欣儿的马车这边,把她吓得尖叫起来:“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啊!”
“你们冷静点,安静点,不要挤,不要乱,都给我原地呆着!”
“该死的贱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妨碍公务,都给我退后,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混蛋,你们知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她可是白虎军一团长李将军的家眷,你们胆敢冲撞,活腻了!”
“该死,该死,都不想活了吗,赶紧退后,立刻,马上,否则别怪吾等刀下无情!”
守城门的卫士们全都大惊,连声呵斥,手忙脚乱,想要把这些激动的粉丝们按住,驱赶。
但是百姓们的人数太多了,足足好几百人,是卫士们的一二十倍,而且他们还低估了这些粉丝对于云冲这个救世主的执著,每个人都满脸光芒,满眼期待,热忱的上前,无法阻挡,哪怕他们手中有刀,面露杀气,也不能阻止其脚步。
“疯了,疯了,都疯了,你们这些愚蠢的贱民,身在西夏,被白虎军保护,被白帝陛下统治,却在拥护白虎军的敌人,简直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背主卖国!你们眼瞎,还是脑残啊!”
安欣儿见到这一幕,彻底绷不住了,歇斯底里的嘶吼:“都给我闭嘴,闭嘴,不许再拥护云冲!!”
云冲听到安欣儿的嘶吼,顿时心里一乐,戏谑笑道:“啧啧,安小妞,你这是做什么,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脑筋是活络的,他们自然能够看清世界,也知道谁能够给他们带来黎明,带来希望,能带领他们走向太平盛世。”
“所以他们崇拜我,爱戴我,是人之常情,是世间真理,我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是真命天子,是你无法阻止的事情!”
“混蛋,你住口,住口,你算什么救世主,真命天子,世界上最伟大的人应该是我的风郎,李风李将军!”
安欣儿状若疯狂的吼起来,然后指着那些激动万分的老百姓娇喝道:“明明是西夏的臣民,却崇拜东夏的丞相,真是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云冲顿时面色古怪起来,他十分诧异的看着安欣儿,道:“安小妞,你这说的可太有意思了,这里的所有人都能说这话,就你不能说,因为你明明是东夏花船的歌姬罢了,今天才过了河,来到西夏,竟然在帮助西夏的鹰犬,对付本相,这才是吃里扒外,岂有此理。”
“一个纯粹的无耻之人,却在这里冠冕堂皇的口若悬河,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别人,你就不害臊吗?”
此话一出,百姓们全都惊呆了,皆然转头,看向马车上的安欣儿,脸上的表情纷呈,精彩至极。
“原来你是从河对岸过来的东夏人?”
“哼哼,一个东岸的女人竟然在西岸对我们指指点点,对付他们自己的丞相,简直岂有此理!”
“呵呵,还以为是怎样的将军夫人呢,没想到是个东岸攀高枝的女人!”
“而且还是个歌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