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城,徐家。
两座石狮子伫立在朱红色的大门前,威严肃穆。
徐家历史久远,可追溯至开国时期,这两座石狮子也和徐家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岁月为它们雕刻上斑驳的痕迹。
徐家,一个极致昌盛的家族,却在五年前突然被抄家。
从此一落千丈,再不复当年盛景。
现在正值寒冬,门前积雪三尺,却也无人打扫,朱红色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大厅之内,几个中年男人落座。
其中一人中等身材,目如黠鼠,偶尔透露出一丝阴险,他叫徐建术,城府颇深,是徐北川的二叔。
在他旁边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身材魁梧浑身肌肉,他是徐北川的三叔,徐建刚。
一些年轻人站在他们身后,正窃窃私语。
“咳咳……”
一声苍老的咳嗽传来,大厅顿时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主位,那是一位白发老太太。
手持龙头拐杖,身形佝偻,但脸上的威严却让人不敢轻视。
徐老太太看了看众人,眼中有些失望和怒意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吗?”
徐建术脸色难看,“妈,不是我们不愿意想办法,而是没有办法。银行那边不愿意借给我们,道上的朋友也都联系不上。三天之内再还不上钱,恐怕咱们这座祖宅都要保不住。”
“造
孽啊。”
徐老太太痛心疾首,手中龙头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
想当年,她徐家多么风光,各路商贾名流,达官显贵都快把她家的门槛踏破了,龙国第一豪门,盛极一时。
可现在,连高利贷的欠款都还不上。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徐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徐建刚一脸横肉,怒骂道:“都怪徐建国那个王八蛋,他一人的罪连累了整个徐家!要不是他被戴上了叛国罪的帽子,我们徐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住口!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大哥!”徐老太太怒喝。
“屁的大哥,他就是个混蛋,害的我徐家家破人亡的卖国贼!”
徐建术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冷声道:“三弟,怎么跟妈说话的,不准放肆。”
徐建刚怒气冲冲,但也不再说话。
“妈,我知道您一直偏心大哥,但三弟说的也没错。我们徐家之所以变成这样,大哥难辞其咎。”
徐建术语气不轻不重,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偏心?你们但凡争口气,能有你大哥一半的才干,我徐家也不至于落魄到如此地步。”
徐老太太长叹一口气,眼中很是痛惜。
要说三个儿子中谁最为出色,那无疑是徐建国。
无论是在政、军、商界,徐建国都表现出极为过人的手腕和天赋,深的徐
老爷太爷的喜欢。
所有人都知道,这龙国第一豪门家主之位,非他莫属!
然而天不遂人愿,五年前,一顶叛国罪的帽子莫名其妙的扣在了徐建国的头上。
徐建国这一脉被尽数抄斩!
而当时如日中天的徐家也遭受了灭顶之灾,所有家族产业被收缴,公司破产,资金链断裂,各路巨额罚单也纷至沓来。
儿子身死,又家道中落,徐老爷太承受不住,从此一病不起,徐家所有大小事务都压在了徐老太太的肩上。
而徐家上下百余人,再无一人可担当重任。
“大哥他再能干,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只能说大哥的命不好,还有他那个纨绔儿子,废物一个,还敢畏罪潜逃,真是丢尽我徐家的脸!”徐建术脸上尽是狠厉。
提到徐北川,徐老太太眼中也是闪过一抹失望。
如果说徐建国是徐家正向的代表,那么他的儿子徐北川则是反面教材。
五岁开始打架,十岁就成了校园扛把子,十三岁利用校园广播大骂教导主任而被学校开除,十六岁喝酒打架入狱,性格桀骜不驯,连徐建国都管不了。
他自封徐二爷,狂妄高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整个江南省,无人不知其大名。
“也不知道川儿是否还活着,怎么说也是徐家后人。”徐老太太感慨
道。
“妈。你放心,他没死。”徐建术冷笑道。
“你怎么知道?”徐老太太惊疑问道。
五年前那一场大火,徐建国一脉几乎死绝,仅剩两个年幼的孩子下落不明。
徐老太太曾多次派人寻找,但却毫无音讯。
她一直以为,徐北川两兄妹,已经不在人世。
“我当然知道,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把人家林大少打伤,弄进了局子,这小杂种,是嫌害得我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