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焱疯了似的亲吻着她的后颈,还嫌不够,又扯开她的衣领!
牙齿几乎刺穿的痛从脖颈传来,棠恬本能的张口压住他的手!
死死的咬着!
不知什么时候,背后的人停了动作,而棠恬还在咬着,等她嘴里充斥着血腥味的时候,已经晚了。
商焱在她耳边低沉的呢喃:“咬啊,咬死我。”
棠恬正牙齿麻木,嘴里泛着铁锈味,她刚买的云朵灯灯光柔柔的照在伤口上,鲜血在她眼前慢慢钻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会害怕,会说对不起,可是此时此刻,她嘴里说的却是。
“我刚买的沙发。”
纯白色的,弄上血不好洗。
背后安静几秒,伏在她颈窝的人低低笑起来。
他们身体相贴,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接着,商焱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
身体被带着反过来。
棠恬看清了他此刻的模样。
头发散下来,领口的扯开一大片,她甚至可以看到他胸口的肌肉线条和小时候在部队训练,留下的伤口。
他随意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你和颜意南在英国认识?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只要开口,不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她,她就没那么紧张害怕。
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商焱是不能招惹的,他就像个巨型炸药包,不,弹药库!
只要一点火星子,就能炸得她粉身碎骨!
她老实交代,“他说他在画展上见过我,但是我对他没印象。”
“好。”
他继续问,“你为什么答应他的相亲?”
棠恬眨眨眼,十分理所当然的说:“我没有男朋友,相亲怎么了?”
商焱眯起眼睛,嘴边又出现了餐厅电梯门口的笑容。
“在你眼里,我算什么?”
棠恬毛骨悚然,嘴巴老老实实的如实说:“前未婚夫。”
他缓缓压下来,在她唇上啄了啄,声音低哑而性感,“乖,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棠恬别开脸,近乎哀求,“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商焱盯着她的侧脸,视线从白皙的小脸游移到纤细的脖颈,再到微微敞开的领口,上面有他刚刚留下的牙印。
像个印章,更像是他的标记。
他恨不得向所有人说明,这个女孩是他的,谁碰谁死!
可是,他不得不压下所有的愤怒,换上一副温润的皮囊,只要她喜欢,他怎样都行。
他从她身上起来,一言不发的走进洗手间。
棠恬坐起来,还不忘检查沙发上有没有留下血渍。
还好没有。
她把衣服整理好,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下面,恨不得把连帽衫的帽子戴上!
水声响了一会儿,停下,商焱从里面出来。
棠恬本来觉得房子的层高很不错,可他站在屋子里,突然显得房子有点矮。
商焱用她新买的毛巾擦手,上面白色小兔子染了点血渍,她心疼的皱眉,“有纸巾,干嘛要用毛巾?”
那是她和糖糖的母女毛巾,是一套的!
商焱淡淡的睨她一眼,“把毛巾厂买下来给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棠恬无语,“你脑子里只有钱吗?”
“钱是好东西,”商焱走过来,脚上的皮鞋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你和颜意南相亲的事,我可以揭过不提,宝宝也不许生我的气了,好吗?”
棠恬拧着眉头,“你进来都不换鞋的!”
商焱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眸子里染了一丝笑意,“你没给我准备拖鞋。”
棠恬瞪他一眼,又说:“什么叫揭过不提?我跟他都是单身,相亲没有任何问题,能跟你做的事相提并论吗?”
“当然不能,”他靠近一步,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情绪平缓了许多,“跟我在一起,慢慢惩罚我不行吗?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认。”
“不行!”
棠恬干脆的拒绝,把丢在地板上的抱枕拿起来,撕了保护膜工工整整的摆在沙发上。
“你学不会尊重,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清冽的杏眼沉静的像一汪湖水,泛着柔波,又藏着坚持。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不是每次生气,你亲亲抱抱买一堆昂贵的礼物就能随便揭过去的,我有情绪有自尊,我想要正常的感情。”
商焱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看着有些凶。
“你在我眼里,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还不够尊重吗?”
“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