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里,夏洺芷是相信自己师兄的,师兄少年俊杰,医术绝对在薛宁之上。
可是薛宁说的有理有据,也让她产生了有没有这种可能的错觉。
这是人,不能做实验。
最后,夏洺芷做出了决定:“我去问问奶奶,奶奶见多识广,能够明断。”
说着她就抱着夏洺渃向一个方向疾掠而去。
夏若雪那个老狐狸果然在家,薛宁暗道:真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昆仑墟的人刚来,就对我摆架子,如果这一次顶级家族会议召开成功,一定想办法先拿这个老狐狸先开刀。
为了能顺利召开顶级家族会议,薛宁也咬牙和昆仑虚的人硬扛,要是夏洺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一次的同气连枝,夏家就会心存芥蒂。
薛宁身形晃动,跟在夏洺芷身旁。
赵刚也不知夏若雪所在,所以,跟在夏洺芷身后,这一场脚力,倒也没有显示出赵刚半步宗师的超然。
很快,就看到人工湖的一个凉亭下,夏若雪静静的坐在那里垂钓。
听到三个人飞行带出的风声,夏若雪放下钓竿,身形一晃,挡在几人跟前,看到夏洺芷怀里抱着夏洺渃,不禁脸色一变,问道:“怎么回事?”
“奶奶,薛宁把洺渃治成这样了。”夏洺芷抢先说道。
薛宁立即争辩,说:“夏奶奶,这不是我治疗的问题,这是洺渃师妹见到赵师兄,产生的心魔之症,如果再让赵师兄触碰洺渃的身体,恐怕洺渃师妹就像植物人一样,永远醒不过来了。”
“你危言耸听,世上那有心魔之症,简直欲加之辞。”赵刚也不甘示弱,“何况我从未见过洺渃,怎么会让她对我产生心魔之症,可见是一派胡言。”
“奶奶,你说怎么办?”夏洺芷拿不定主意。
夏若雪的目光在赵刚和薛宁脸上逡巡一阵,说道:“薛宁啊,我知道你心性善良,不会将洺渃治成这样,上次的治疗也颇具效果,只是这一次洺渃忽然昏迷,病症未明,是不是让赵先生帮忙给瞧瞧,要是能让洺渃醒过来,自然皆大欢喜,要是救不醒,你再出手,更能说明你医术高超,不知薛小友意下如何?”
夏若雪的态度很明显,她想攀交的是昆仑墟,这种大家族的家主,儿孙的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族在古武界的地位。
那薛宁也得她这样决定的后果说清楚:“夏奶奶,心魔之症极有可能因为心魔的触碰,而永久的沉睡,希望夏奶奶考虑清楚。”
夏若雪神情轻松:“未必便有这般严重,就算遇到最恐怖的事情,人也没有见过永久沉睡的,薛小友言过其实了。”
这话连夏若雪也不信,薛宁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将人抢过来医治,他也抢不过这几个人,
只有暗中祈祷,希望夏洺渃不会到那种最严重的程度。
夏洺渃的心魔之症确实怪的很,没有见过赵刚,怎么会对赵刚这么恐惧?
“呵呵。”赵刚笑了两声,“世俗医师,果然都是厚黑之人,将病症说的极其严重,等治疗好了,便就显得自己无比高明,真是虚伪至极,可笑至极。”赵刚说着上前,走到夏洺芷身边,手掌抓住夏洺渃的手腕,两根手指搭在脉搏上。
薛宁专注着夏洺芷的雪白玉手,当赵刚抓住夏洺渃手腕的时候,手指明显抖动了一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昆仑高徒是救不醒夏洺渃的。
须臾,赵刚松开夏洺渃的手腕,说道:“洺渃小姐心脉躁动,气血翻涌,服用安神汤一碗,我在用真气导引气血,片刻之后,就会醒过来。”
夏若雪吩咐下人,以最快的速度熬一碗安神汤过来。
薛宁抢道:“用安神汤便用安神汤,千万不可用你的真气导引她的气血。”
“世俗之人修为低微,不知真气妙用,井底之蛙,可笑可笑。”赵刚摇头苦笑。
如果可以,薛宁真想将这个高徒按在地上摩擦,难道境界高深的这些人,都是骄傲自满自以为是吗?
“此时说可笑言之尚早,等洺渃师妹醒来,再看谁是可笑之人。”薛宁道。
“萤火之虫焉敢和皓月争光。”赵刚不屑的睥睨薛宁,好像和薛宁多说一句话,就是抬举了一样。
既然夏若雪有心攀交昆仑墟的人,这昆仑墟高徒自己又惹不起,发生什么后果就不能怪自己,又不是没有对他们明说。
片刻之后,下人将安神汤送了过来,一勺一勺的给夏洺渃喂下去。
而后,赵刚走近夏洺渃,伸出单掌,就要按在夏洺渃的丹田位置。
薛宁出声阻止:“夏奶奶,我的意见是最好不要让他碰到洺渃的身体。”
夏若雪道:“自古就有真气温样脏腑之法,汤药辅以真气,效果应该更佳。”
薛宁闭眼,不忍直视,昆仑墟,就有这么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吗?
原著小说中的昆仑墟,可是被兵王打的抬不起头来,妥妥的一帮被打脸。
现在,一个昆仑墟的弟子,就被一位顶级家族的家主奉为神明。
可笑啊可笑。
薛宁并没有闲着,他打开超级幸运光环,皎洁的光晕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逆转值飞速的消失。
来自夏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