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那天我去菜市场卖肉,那个卖肉的刘二麻子给我短称,足足短了一两!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他还不承认,把我给气的!”
胖女人这时候也突然插话了:“是东华菜市场南边那个刘二麻子吧?他家不行,你得去郑老三那家买,从来不缺斤短两的!”
徐姨眼神一亮,仿佛找到了共鸣:“是吧!”
楚翔满脸黑线:“我不是说这种……是您从哪天开始,就突然感觉到不舒服了?”
徐姨接着说:“我那天从菜市场回来,就感觉气的脑仁都疼,回家的路上就碰见两个卖保健品的,非给我推销他们的药,明明是两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儿,非说自己是几十年的老中医,这不扯呢么!我正好心情不好,就骂了他们一顿!”
楚翔听出了点眉目,急忙追问:“然后呢?”
徐姨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说道:“其中一个年轻人就说‘你还会回来找我们的’,从那天开始,我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大夫也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就只能这么住院先观察着。”
“那你之后又去找他们了吗?”
徐霄柔接过了话头:“我妈让我去找了,有病乱投医嘛,但价格太贵了,一个疗程的药需要将近十万,而且还没有明说几个疗程才能起效,我们承受不起,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她面色难看:“有一个年轻人还说,本
来是没这么贵的,只因为我妈得罪了他们,这种病只有他们能治!”
情况已经不言自明了。
应该是辛家那些离开家族的年轻人干的,除了一部分投奔了辛子月老先生,还有一部分选择自立门户。
他们本是出世隐居的修道之人,对什么商业投资根本一窍不通,只能采取这种最原始的江湖骗术。
先利用祖传的高明毒术让人有生病的症状,再给被害人高价卖出解药。
原本这种骗术他们只会挑看起来有钱的富人下手,但可能是徐姨骂人的技巧太过高超,真的把他们给说破防了,这才给徐姨下了毒。
为了以防万一,楚翔又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本来母亲之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的病,听到徐姨的故事后把她的记忆都给勾了起来,果然她也经历了和徐姨类似的事情。
“替我跟你徐姨问好,告诉她有机会我们老姐们儿几个再聚聚,她家那个闺女也不小了吧,你们俩可得好好聊聊。”
楚翔无奈,妈你差不多得了,我这儿办着正事呢……
这样看来,单干的这一部分辛家人,有可能是一个类似于古代丐帮一样的组织,分散在全国各地,零散作案,有一个类似于帮主的首脑,但整体的管理结构比较松散。
坑害徐姨是因为徐姨的祖安输出,那母亲被害,估计就是因为胡景天的委托了。
也就是说,就在江北,还有至少一
个和胡景天勾结作乱的辛家人。
楚翔问徐霄柔:“还能找到这两个人吗?”
“可以的,他们虽然是摆摊的散户,但活动的空间就在那一片。”徐霄柔顿了顿,有些担忧的说:“我们手里现在没有证据啊?”
“不着急。”楚翔冷笑了一下:“打一顿就有了。”
徐姨连声惊呼道,“打人是犯法的,还得赔钱!”
楚翔刚刚还这么教育赵凛呢,现在反过来就被徐姨教育了。
但楚翔心中有数。
像这两个辛家人的勾当,也是江湖八门中的一行,属于明八门“金皮彩挂,评团调柳”之中的‘皮’行,本身就是捞偏门儿的一种,处在法律的灰色地带。
即使发生拳脚冲突,他们肯定也不会报警。
何况,楚翔也只打算在必要的时候用武力稍加威胁罢了。
楚翔马上表示自己是开玩笑的,又和徐姨闲聊了一会。
直到继父回来接替了徐霄柔的陪床工作,楚翔才和徐霄柔离开了病房,约好明天由徐霄柔带着楚翔去找那两个人。
第二天楚翔和徐霄柔早早的就骑车出发了,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一下车,楚翔就看到路边最显眼的地方,蹲着两个年轻男人。
两人都其貌不扬,一个一脸的雀斑,另一个留着不长不短了一把络腮胡子,都穿着很朴素的衣服,他们的面前放了一个竹编的篮子,简陋得有些过分
了。
如果不是旁边还摆了一张白布,上面写着“灵药保健”,两人的样子倒颇像是摆摊卖鸡蛋的。
徐霄柔跟在楚翔的后面,来到了摊前。
雀斑男抬头瞥了一眼,马上认出了徐霄柔,又把眼神挪开了,说道:“怎么样,是把钱凑齐了吗?”
楚翔答道:“凑齐了,你们来点点吧。”
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朝着雀斑男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