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许竹山缠得纱布撕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许竹山咧了一下嘴。
季倾抬头“疼?”许竹山赶紧摇头。季倾又低下头解纱布,随后用棉签沾了酒精给他擦伤口。
“许竹山,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休息,别乱动,想喝水,给我打电话,别自己乱跑。”
“现在确实,需要给你打电话,因为水壶已经碎了。”
季倾低头笑了“没事,明天给你报销,买两个。”
“季老师真是,财大气粗,霸道。”许竹山看着低头认真模样的季倾,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这就财大气粗了,那我要是哪天请你吃饭,你不得被我迷死?”
“求之不得,季老师如果能请我吃饭,我简直太荣幸了。”
“论不正经,没人比得过你,许竹山。”季倾拿过纱布给他包扎。
“季老师谬赞了。”
“行了,包好了。再跟你说一遍,别再用这只手,也别再乱跑。”
“遵命。”许竹山用包好的手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两个人都被逗笑,季倾没忍住给了许竹山一脚。
“你真属驴的是吗,季倾。我都病了,你还这么对我。”
“赶紧吃饭,别啰嗦。”季倾转过身把饭菜拿出来,在桌子上摆好,拿出筷子递给许竹山。但许竹山拉过凳子坐下,没有伸手。
“拿着,吃饭。”
“没力气。”
“耍无赖是吧?”季倾看出了许竹山的意图,把筷子放下,“不吃随你,我吃。”说完背过身坐在凳子上开始吃饭。
季倾故意吃得很大声,许竹山在身后演戏“唉,真是太可怜了。生病受伤还吃不上饭,没有天理啊——”许竹山拖着长音,故意说给季倾听。
季倾回身“你大爷的,许竹山,我让你吃你不吃,现在跟我卖惨是吧?”
“我说了,我没力气。”许竹山故意冲季倾挑眉。
“你现在还没残废呢。”
“我说了,没力气。需要有人帮忙。”
“啊~行,那我就好心帮你把你那份吃了。”季倾一脸得意地看着许竹山。
许竹山坐不住了,拖着凳子坐在季倾旁边,右手搭在季倾的肩上“那不行,撑坏了季老师,谁照顾我?你辛苦一下,喂我吃。”
季倾难以置信,平时怎么说许竹山开玩笑还是有分寸的,季倾没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许竹山,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我现在很虚弱,这是正当理由。”
季倾不想再跟他理论,反正他总有理由。于是不情愿地喂许竹山吃饭,他觉得自己现在都快成了许竹山的老妈子。
“那个,我想吃那个。”“米饭再来点。”“水,我想喝水。”……
季倾看着一脸享受的许竹山,真想给他一拳。你就好好享受这几天,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拿起水杯递到许竹山的嘴边,猛地太高杯底,水全都洒出来,这让许竹山措手不及,他用胳膊擦干脸上的水,抬眸看向季倾“你报复我?”“对,我故意的。”
两个人边打边闹地度过这一天。
十月转瞬即逝,在季倾的照顾下,许竹山好了很多,除了手还有些不方便,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许竹山也开始回到援藏队工作。
十一月,季倾来到这里的第六个月。
经过了坎坷的十月份,乌尼日中学的取暖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学生们的学习资料也经过学校教师们的努力,凑齐了钱购置回来,这让阿如拉校长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至于季倾,他还没有将凑齐的那七万块钱给阿如拉,他打算在离开之前在找个合适的理由交给阿如拉。
何雨也离开了,送别机场的时候,季倾还是心平气和地跟她谈了他们两个的事情“何雨,我希望这次认真跟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前我以为我们还有继续的可能,我想给彼此一次机会;但经过这件事,我看清楚了我们之间的不合适,以后我们就退回普通同学的位置上,你有事我可以帮你,但感情的事就不要再谈了,我希望你明白。”何雨当时故作轻松耸肩微笑,装作自己释怀“嗯,的确,我们确实,不再适合继续,这段关系,我,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但转身之间,何雨泪如雨下,季倾却如释重负。
而经过了这段时间,许竹山跟季倾的关系近了很多,在很多时候,两个人下意识的想法和动作都出奇的一致,两个人默契的似乎认识了多年的朋友。而季倾也开始发现,沈清汝主动跟他说起许竹山的频率越来越高。
“沈姐,你是不是喜欢上许竹山了?”季倾似乎抓到了瓜藤,一脸吃瓜势在必得的样子。
这次沈清汝没有立刻反驳,反而是有些脸红“没有,我就是问问他最近的情况,你之前不也总和我说他?”
季倾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不停地点着头“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