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完这起陈年旧案之后,林一航的思绪重新又聚焦到了眼前的命案现场:“老许,被害人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呢?”
法医老许用手指了指女尸被缝合得非常密闭的口鼻说道:“被害人的口鼻由于被凶手用鱼线紧密地缝合了起来,导致被害人缺氧,进而窒息死亡。”
“啊——,老许,你的意思是说被害人是被活活憋死的?”一旁的顾佳佳有些诧异的问道。
法医老许肯定地点点头:“这个凶手的变态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并不是将被害人杀死之后才缝针的,而是在被害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用绣花针活活将被害人的口鼻缝合,然后再将被害人硬生生地憋死。
这种犯罪手法实在是太残忍了。”
饶是许敬忠从事法医工作将近30年,但在面对这起谋杀案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显现出了极度不适应的表情。
调整了一下情绪,法医老许继续说道:“这片草丛并不是命案的第一现场,而只是抛尸现场。你们看,被害人身上有许多的拖痕。由此可以推测得出是凶手拖着被害人的脚踝,然后将尸体一路拖到了这里。
但可惜的是昨天后半夜下起了暴雨,将所有的痕迹都冲刷得干干净净。所以,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第一命案现场在哪里。”
“那被害人被谋杀的时间,你能推测出来吗?”林一航眯着眼睛问道。
法医老许一边翻动着尸体,一边说道:“根据尸斑的情况来看,被害人应当是昨天晚上12点钟左右遇害的。死亡原因是因为无法呼吸导致窒息性死亡。
同时,我们在被害人体内还提取到了一些男性的体液。通过对被害人损伤的下体分析,被害人在遇害前曾经遭到过性侵。
我们还在被害人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皮肤细屑,我推测应该是属于凶手的。”
“看来凶手并没有刻意清理现场呀!”林一航皱着眉头问道。在他印象中,这种能够逃脱十年之久的凶手往往都具有极强的反侦查能力。想要在现场提取到他们的犯罪证据,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一次倒好像是一起例外。
法医老许脸上同样流露出了相似的表情:“的确如此!这次的案子和十年前的那两起案件的确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十年前的那两起案件中,我们在两名被害人身上都没有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但这一次,凶手很显然是受到了某些外界事物的影响,所以并没有清除掉留在被害人体内的体液,以及被害人指甲缝里的皮肤细屑。
这些都将会成为我们日后指证凶手的重要证据。”
法医老许停顿了一下,又指着女尸的大腿说道:“被害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我们在被害人的大腿上还发现了一个用利刃刻出来的大写英文字母‘k’。”
“那这个英文字母k是什么意思呀?会不会也和9??19系列谋杀案一样,是凶手想要表达什么特殊的含义吗?”顾佳佳想起了之前破获的9??19系列谋杀案。
在那起案件中,凶手将一家娱乐会所的英文名称分别刻在了几名被害人的身上,以此来吸引警方重新关注当年发生在娱乐会所的强暴案。
“我看不像,这更像是凶手的一个代号。”法医老许否定道。
“哎,许法医,你怎么这么肯定是代号呀?”顾佳佳不解地问道。
“因为,在十年前那两起案件中,两名被害人身上也同样刻着一个英文字母‘k’。所以,我推测这个字母k应当是凶手的代号。”
“原来如此!”顾佳佳点头表示同意,“那被害人的身份呢?你能不能确定被害人的身份?”
法医老许摇了摇头:“被害人的衣物,以及随身物品都被凶手丢弃到了其他地方。
在这处抛尸现场,我们并没有查到任何可以证明被害人身份的物品。”
“这女人嘴里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一直仔细聆听的谢思雨指着女人略微凸起的嘴巴说道。
法医老许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剪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缝合着死者嘴巴的那些细线剪断。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所有的细线都被清除。法医老许接过助手递来的镊子,缓缓地将女尸口腔中的东西取了出来。
等那团物体平铺在证物袋上时,大伙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两只淡黄色的中筒袜子。
“袜子?被害人嘴里面怎么会有袜子?”绰号叫做胖子的廖强不解地问道。
“在十年前那两起案件中,两名被害人嘴里也被塞了袜子。凶手之所以把袜子塞到被害人嘴里面,是怕缝合五官时被害人发出声音。”法医老许解释道。
“结合目前的种种信息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十年前的那个缝针狂魔。这几起案件从现在开始就要并案侦查。至于突破口嘛——”林一航张望向四周,“突破口就从监控入手。这里是公园,应该安装有监控才对。”
“头儿,我已经调查过了。”负责信息调查的女警顾佳佳回答道,“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