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让盛久全浑身都紧张了,他贴着额头问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是我主动的!”蒋含笑有点负气地说着,踮起脚去主动吻他,技术很勉强,但足以让他心悦。
心悦的原因无关风月,只因她主张‘谁主动谁承责’,她主动了,这多勇敢,他就是要逼着她勇敢!
盛久全似乎终于满意了,满意的唇角飞扬起来,蒋含笑啄着他,发觉他竟然笑得像个少年,以为自己笨拙得让他笑话,忽觉尴尬地停了下来。
盛久全即刻重新接回她的吻,环着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抱起来转身进厅,将她放在餐厅边的中岛台上,隔着柔光仔细看着她。
目光落在她的丸子头上,终于抬手一把握住那圆鼓鼓毛茸茸的发髻,心满意足地笑。
蒋含笑不明所以,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挑着上眼皮向上看:“我的头发怎么了吗?”
盛久全眯着眼睛,没告诉她这丸子头总是让他想起她跳儿童舞时可爱的样子,只说:“碍事儿!”抬手解开她丸子上束发的皮筋。
头发哗地散落下来,美丽的姑娘突然变的成熟妖娆了。
她双手还搭在他肩上,眼睛水亮亮地看着他,脸庞红润润的,盛久全突然就想起她给他写的第一封信的第一句话:
盛学长,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叫蒋含笑……这个名字是为了记住你……
他忽然眸中晕起了雾水,目光沉溺地亲吻她!
他的吻令蒋含笑觉得自己是美好而珍贵的,她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至少在这一刻,她觉得他应该很喜欢她,不然的话怎么会吻得如此深情而绵延。
直到呼吸不畅,她轻吟出声,他把吻挪到她的唇角边,双手将她托起来转身朝卧室走。
她紧搂着他的脖子,他的骨骼坚硬,她印象里他无坚不摧的感觉有了最直接的感触。
她整颗心,整个人,都无法承载那种在时间长河里沉寂许久后忽然发生的感情释放!
她觉得自己爱他爱得赴死都愿意,心甘情愿就这么软在他的臂膀里,无所谓会被他抱到任何地方。
他的床很舒适,她陷进床褥中,随即而来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令她熟悉得神魂颠倒。
他的吻又湿又热,像火源,他抚摸着她的脸无限温柔,忽然他侧过去,把手上的腕表摘去,大手重新放下来时,被她兜里的盒子硌了一下。
他拿出那个盒子,低沉地嘲笑她:“你有备而来,看来很有经验”
蒋含笑生怕他误会,紧抓着他的手手腕,看着那个盒子,支吾着:“不是的……我没有经验……你慢慢教我……”
她的声音娇软轻浅,像个猫爪一样轻轻抓挠着他的心脏。
盛久全把盒子放回到她手心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贴着她的额头沉哑地说:“你怎么就确认……我有经验呢?”
这话令蒋含笑的心跳像是忽然停止了,旋即又被他附下来的亲吻重新激活……
谁主动谁负责,蒋含笑有些迷糊,觉得似乎是自己在求着他让她圆满,但又觉得她这种主动追求是在他步步为营的撩拨下才发生的。
她与他,究竟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呢?
不管是谁先主动,两个人都意识到对方没经验,临渊之欲想要得到圆满,终究是耗费了一番探索……
待一切落幕,房间里归于平静,曾经层次分明的两个人,突然相互成了世界上最亲密的另一半,彼此之间的相处模式产生了深入的变化。
蒋含笑眼中那双神圣而绅士的手不再绅士了!
她侧躺着,被他从背后紧紧地搂着,她摁着他的手背不让乱动,她太过羞赧,都不敢回头看他。
身后的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在她耳边轻唤了一声:“澄澄!”
蒋含笑顿觉心中一阵软痛,距今为止最后一次被唤作澄澄,还是在姥姥离世之前!
兰雯唤她笑笑,联系比较多的同学朋友也会叫她笑笑,甚至瑞少成也会唤她笑笑,笑笑已经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昵称。
被唤作澄澄的时代,只有姥姥的温情滋养,如今早已随着姥姥的逝去而模糊,那久违的温情却在今时此刻被盛久全重新唤起了!
‘澄澄’这个名字在蒋含笑心里比世间任何名称都动听,她忍不住忽然转头看他。
床灯昏暗,他目光如炬,被她的明眸美唇诱惑,捧着她的脸又吻,贴着她,声音低沉:“我刚才有没有……”
他眸子凝重了一点,剩下的话似乎尬于开口,蒋含笑下意识便了解他了,似乎能猜测到他真正想问什么。
肌肤相亲,他的脸如此亲密而真切,蒋含笑意识到这个现实,忽然觉得激动又羞赧,她把头又撇回去,背对着他。
在此之前,她从未对自己的感情生活以至于日后的爱情婚姻有什么规划,总想着独立自爱,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
直到被盛久全连续诱惑之后,才终于开始了感情的疯狂滋长。
过早地遇到一个优秀的男人,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是幸运的事情,蒋含笑知道,她眼中再也不会放进别的什么男人了,因为她今生遇到的这个男人是盛久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