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许约是安心住在红府上了,平日里她照常练练符纸、学学阵法,再陪丫头聊聊天、解解闷,不过大多时候是丫头和她说话,而她在一旁听着。
丫头说了二月红,说了陈皮,还说了长沙。
但楚许约清楚的看到,当她说起二月红时,那眼中满是倾慕与爱恋。
真是好一对璧人。
但话说陈皮自从被她连人带武器扔出红府大门以后,不知道是没康复还是觉得丢脸,连着几日都没来看望丫头。
“陈皮那孩子,有时候连二爷都管不住……”丫头说到这,还是叹了口气。
别人家师徒是和和气气,换成二月红和陈皮,却并不是这样。
也就说话的功夫,楚许约听院外的脚步声,以及陌生人的说话声。
“来人了。”她打断了丫头的话,二人看向院子门口,就见陈皮带着一位拿着个医药箱子的外国佬进来了。
“师娘,下午好。”陈皮刚笑容挂脸上,一看师娘身边,还有那个邪门的女子,脸上笑容怎么都挂不住。
但他还记得上次被楚许约按在地上揍时的狼狈,这次没再出言不逊:“这位姑娘,麻烦你出去,这位医生要给我师娘看病。”
楚许约还是坐在丫头身边,一个眼神都没给陈皮。
“陈皮,许约不是外人。”丫头替楚许约说道。
闻言,陈皮也没反驳,但神情还是不好。
“夫人您好,我是一名医生,我叫裘德考。”外国医生身穿黑色西装,手上提着个黑色的盒子,应当是医药箱,他彬彬有礼的做着自我介绍,还伸出手准备行国外的礼节。
丫头以前可没了解过国外的什么礼节,她也并不懂,看着裘德考伸出来的手,神情为难。
“裘德考!”
陈皮出言警告道,裘德考才有些局促的伸回手,讪讪道:“oh,rry,对不起,陈皮先生,吓到您的师娘了。”
“赶紧给我师娘检查身体。”陈皮急忙催促道。
进入房中,坐在桌子前,裘德考拿出盒中的仪器,丫头伸出右胳膊戴上,装模作样的摆弄起仪器。
没多长时间,他说:“夫人您的病并不难医治,我这里有特效药。”
说罢,他又打开医药箱,里面全是装有不明药水的小玻璃瓶和几根针管。
“师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您的病一定能治好。”陈皮听裘德考的话,露出开心的笑容。
丫头看到裘德考将细长的针头插入玻璃瓶里,吸出里面的药水再拔出,然后就准备打进自己的胳膊里。
她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可这是陈皮力荐的医生,她也不好说什么。
眼看针头离丫头的胳膊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她身边的楚许约说话了:“这药,打不得,会死人。”
听此话,陈皮立即不高兴了,裘德考面上虽然还是微笑着,但眼神中的杀意是楚许约怎么也忽视不掉的。
“光凭量血压的仪器就能看出夫人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特效药成分找人鉴定过吗?里面的物质真的对身体无害吗?有找和夫人差不多病症的人试过药吗?”
楚许约一系列问题下来,陈皮连让裘德考辩解的时间都没给,眼神一下恶狠狠的看向裘德考,仿佛要他血洒当场。
眼见陈皮阴郁的神情,楚许约觉得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但她还是又补了一句:“不像是个医生,看着倒像是个商人。”
楚许约自认为已是言尽于此,丫头满脸感动,而陈皮什么话也没说。
只见陈皮无视裘德考的求饶,揪起他的衣领,二话不说就把他拽了出去。
屋外传来那所谓‘外国医生裘德考’凄冽的惨叫声,楚许约走到丫头身边,捂住了她的耳朵。
丫头明白楚许约的关心,但她却放下了楚许约手。
“很吵。”楚许约解释说。
“没事的。”丫头摇了摇头,浅笑着拒绝了。
见丫头坚持,楚许约也不再多言。
也因这件事,她才发觉自己一直在心中认为丫头需要保护,可要知道,丫头是身体不太好,但丫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丫头是一位聪慧的女子,她是知道陈皮的性子,因此也更清楚外面的惨叫声意味着什么。
“前几月你收拾陈皮时,怎么不想我可能会害怕?”丫头偏头看向楚许约,好奇地问。
“陈皮叫了么?”楚许约一脸无辜,反问。
“这倒是没有。”
“嗯。”
“许约,要不然还是别让陈皮“丫头话未说明,但意思不言而喻。
“为何?”
楚许约是这么问的,可她知晓丫头的担心,无非是怕陈皮在红府上打了人,二月红要是知道了,少不得要怪罪下来。
裘德考肯定会付出代价,但陈皮也得挨罚,虽然陈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