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花微微抬起下巴,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就像多了一层光晕,煞是好看。
她对着于青也微笑道:“小青子,我们家依依啊,可是念叨你有一段时间了。”
一旁的江蝶衣略显羞涩的笑着。
微风骤起,吹动少年心湖涟漪,一笑两生花。
一朵花蓄初绽,一朵花开灿烂。
于青也抬手挠了挠头,笑容显得腼腆。
“青也哥,要吃午饭了,去我们家一起吧!”江蝶衣开心的道。
“走吧,这大中午的,没事儿就跟我们回家吃饭去,今儿得让阿妈多准备两幅碗筷咯!”江蝶花说罢,不等于青也回应,背手转身,便向村内走去。
江蝶衣紧随其后,挽着姐姐的手臂,向于青也挥了挥手。
于青也抿嘴笑着,快步跟上。
大江村村子不大,不多时,于青也三人来到一处村宅门前,门房虚掩,便是江家宅子了。
江蝶衣欢快着上前,一手推开屋门,高喊道:
“阿妈,我回来啦!青也哥哥也来啦!要多准备两副碗筷呀!”
江蝶花看着兴奋开心的妹妹,笑着摇了摇头,背手低头迈步入宅院,直接进入闺房之中。
于青也跟着也进入村宅中的庭院里。
江家屋宅方正,是村中常见的砖墙土屋,这种屋宅在山城村落随处可见。
唯独江家二女看起来清秀可人,平添了村宅几分花色。
大江村中人便常说江父可是有着好福气哩,怎能生得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儿,还是两个。
江家大女儿年芳十九,在大奉其他郡州,早就过了出嫁的年龄。
而江蝶花自从在青阳镇梅骨园子听了几出江湖故事,便一直对那江湖念念不忘,口口声声说要闯荡江湖,不嫁就是不嫁。
闯荡江湖,对于整个山城人来说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更别说青阳镇辖管的小小村寨,那太过遥远。
但江父又是对女儿极其溺爱的一人,江母在催过两次无果之后,一家人便再也没有提把江蝶花嫁出去这件事了。
江家庭院中,一位村妇打扮的女人在厅房忙碌着,厅房中摆着一张半矮方桌,桌上摆放着菜肴米饭,还有一壶酒,桌子四周放着几个小方凳。
江母看上去是一位姿容普通的女人,相比同村妇人,倒是显得端庄从容些。
女人从厅堂走出,手在衣裙上擦了擦,一边忙活一边冲着于青也笑道:
“青仔来啦,快进屋坐,正好啊,今天做了不少好吃的,来尝尝婶子的手艺!”
于青也笑着回道:“好嘞婶儿,那我就叨扰啦!”
江母往厨房走去,笑着唠叨着:“青仔你先进屋坐着,我去添副碗筷,巧了,应栾那小子今天正好在咱村这边戍守,待会儿和你江叔一起回来!”
于青也看着江母忙碌的身影,笑着应了声好。
昨日与好友赵应栾分别时,他是说了要来大江村值守一项任务,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又见了。
江母钻入厨房,接着便是隔着庭院冲江蝶衣高声训道:“让你个小丫头去喊你阿爹和应栾,这菜都好了,他们人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啊?”
江蝶衣端坐在厅堂桌子小凳子上,望着着于青也吐了吐舌头,笑着道:
“青也哥,你也坐!”
“阿爹带人正好去寨点周边巡逻去了,应栾哥在寨点呢!给他说过啦,说不定马上就到家了!”江蝶衣大声说道。
吱呀!
屋门再次被推开,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依依,阿爹回来咯!哈哈哈哈!”
于青也和江蝶衣一起起身,走出厅堂。
江蝶衣向着来人,脆生生喊道:“阿爹!”
于青也微笑道:“阿叔。”
江鸿峰声音洪亮,道:“青仔来啦!哈哈哈哈!”
“坐坐,正好,应栾那小子今天也在,咱三个大老爷们啄两杯小水酒!哈哈哈哈!”
“阿爹,赵应栾怎么没和你一起?”江蝶花从闺房闻声而出,只见她把马尾盘起,发间插了一支花形朱钗。
于青也闻声看去,真美。
江鸿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大咧咧的说道:
“应栾那小子在后头呢!说和他那袍泽战友唠两句。”
“嘿!那小子,过了节马上就是咱流州山阳军的一员了!这次寨点驻扎巡守,都可以佩刀来的!”
每年秋收时间,山南郡每个村落,都会由卫坊选择位置,设置几个寨点,然后由村中村民进行巡守驻扎。
毕竟地处边关,蛮族的秋狩,不见得没有一些蛮子哨虫潜入,刺探一些山南郡军寨村情,有时更是会烧毁一些秋收粮草。
相对来说,离青阳镇,抱泽镇这些核心镇子较远的村子,会有边军驻军巡守。
而像大江村这种离青阳镇仅有二十多里路程的村子,山阳军中会在秋收期间,安排一些卫坊坊士,或者山阳军预备役士兵两两一组,进入村寨点驻扎,协助村民进行驻扎巡守。
江鸿峰是个面容粗狂的汉子,和两个女儿真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相像,他大着嗓门道:
“青子,你是不知道,应栾那小子跟我说,这次驻守和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