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 年 2 月 20 日,周五。
启航学校,课间操。
苏青左手拿着一块文件夹版,右手拿着一支笔,往教室外面走。
就在她转入一楼楼道的一瞬间,背后两道人影风一般的飞速往楼顶跑去。
很快,林维峻和黄衍气喘吁吁的在楼顶的过道处停了下来,林维峻还不忘往下又看了一眼。
见楼道内空空荡荡,他终于安了安心。
“那火药桶,对,对苏青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现在宿舍都不住了,寸步不离的跟着我。”林维峻仍旧喘着粗气。
“没事,我,我已经反向输出了。”黄衍喘了两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反向输出?”
“嗯。”黄衍喘了喘,继续说:“现在小松和明国也不分昼夜的盯着她。”
“是该,是该让她好好体会一下。”林维峻说着,缓了缓呼吸,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没长脑子么?那小松和王明国总不能和她睡觉。她想要搞点什么动作,打电话不就好了?”
“你才没长脑子。”黄衍撇撇嘴。
“星期天,她回秦镇时,我把她的电话要走了。”
“她肯给你?”
“当然是不肯给。我悄悄把她那电话戳坏了,给她说拿去修。”
“你真损。”林维峻话虽这么说,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黄衍却不想调侃,正了正色。
“现在,尽量不要让她再乱来了。她前几天,已经和宋瑶查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我和明国在昌隆门口逗留过,现在已经有了疑心。这两天,她都在想方设法的盘问明国。”
“她的手伸得再长,也抓不住卫城的事情,你多虑了。”
“只怕她虽然查不出多少,但会越来越看清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那么,到五月,我们想要困住她的计划,便会难上加难。”
“我这边,收集到一些信息。”林维峻掏出烟来,递给黄衍一支,自己又掏出一支,放进嘴里。
“首先是,秦家现在没有话事人。”
“什么意思?”黄衍有些茫然。
“意思是,秦时还没有主导秦家的所有事情。这个消息,是从几个与秦家有合作的公司里查到的。秦家的产业比较集中,最核心的便是五金珠宝。秦时目前只是集团董事兼总经理。”
“那么,董事长是谁?”
林维峻摇了摇头。
“秦家,目前就没有董事长这个职位,所以秦家所有的重要活动,都是由董事会决定,并非一人主导。”
“秦家不是家族企业吗?”
“是啊,所有的董事都姓秦。”
“噢。”
“第二个信息是,沈家和秦家的董事会有一些关联,具体是什么样的关联,太私密,查不出来。”林维峻继续说。
“这个,我有想过。”黄衍的神情极为认真。
“这沈家一个医药企业,和秦家的五金珠宝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但是两家的关系却是有些敏感。若是按你这么说,倒是说得通了。”
“嗯。”林维峻点头。
“大方向,我就查到那么多。小方向,便是我去沈禄丰那里聊出来的。”
“什么小方向?”
“那秦卓礼,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沈禄丰打听一个姑娘。有趣的是,他连那姑娘叫什么都不晓得。只说,那姑娘长发,嘴角有两个梨涡。”
黄衍闻言,面色渐渐往下沉。
“那么想必是,小缘翻墙的那天,撞见他了。”
“那秦卓礼,见到你老婆后,仿佛是魔怔了。以前与沈禄丰水火不容,现在却是不惜屈尊,常常花一些心思拉近关系。这沈禄丰也是个狗,要么顾左右而言他,要么说话模棱两可,只将那秦卓礼吊着。”
“你是在说小方向,还是在给我找不痛快?”黄衍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想说,秦卓礼身上必然有很多秦家隐晦的信息。若是可以假借你老婆的名义,套一些他的话出来,便可一劳永逸。”
“呵。”黄衍气笑。
“且不论说我们现在行动受限,任何事情都要避讳小缘。你会明知沈禄丰对苏青有兴趣,让苏青去套他的话么?”
“只是假借。”林维峻不以为然。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你老婆的名讳和样貌等等,让沈禄丰透露一些出去,这样一来,沈禄丰便能去套问一些秦家隐晦的信息。我觉得,就凭秦卓礼现在那疯魔的状况,我们必定能找到一些重点。”
“不行。”黄衍面色黑得可怕。
“我可以骗她,那是我们之间的事。倘若明知那秦卓礼是什么企图,还要背着小缘做出这样的事来,便是在出卖。”
“噢。”林维峻摆了摆手。
“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