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事儿,连忙把她抱回屋穿上衣服,才拉她的手出来看。
这晶莹剔透的冰雹吸引着慕容白衣。
“太漂亮了,能不能吃?”
“这个不好吃,想吃冰要等等,现在还早些。”王致远哄着妻子。
慕容白衣摸到一个说:“可真的好好玩耶。”
王致远让人捡了一盆拿到屋内让郡主摸着玩。
而他则望着远处田里麦快要包浆了,现在都被雹子砸在地里。一个农家子弟最不想玩的就是冰雹。
天亮后,冰雹快化完了。
昨日的安居乐业变成了满目疮痍。
…………
方橙给太乙做了两套换洗衣服,大儿媳二儿媳一人做裳一人做裤,曹氏还送了铁栓的一双新鞋给太乙。这样太乙就有了三套换洗衣裳,原来的旧衣也没扔,等到了水源丰富的地方洗干净了,做个念想。
从两日前取到水后,这两天了一滴水也没遇到。
张氏又开始了絮叨:“那么好的地儿不留,非要出来逃荒!如果留在山坳里,就有吃有喝的了。”
赵寒霜也开腔了:“我哥也真是的,非要与王家搭火,这王家老的老,小的小,主要还是小的那么多!”
张氏:“他是傻子呗,学什心朋友义气,哎,哎,我操,我的腿,怎么软了一下?”
张氏腿一软就坐地上,背萎的东西散了一地。
方橙不爱一听她吡吡,就用力把石头弹出去,打在她膝盖上,让她腿软坐下了。
正好也到午时了,找了一棵有叶子的大树下,两家人停下来歇息。
这走了有五百多里路了,到中州还有近千里。这段路上正是最旱的地方,四面一片荒凉,绿色很少。
昨日里是赵家领路,走到一处悬崖边上了,无路可走不说,那悬崖处还有被野兽啃过的尸首。
倒回去时,又领着偏西进了一小村庄,昨夜在村口住宿的。
方橙不想进村进屋,就在坪场上卸驴车,整治东西和饭食。
张氏非要找户人家进屋睡,赵寒梅无奈只好来找王小猫进村。
没过一会儿,二人面色苍白回来了,王小猫什么都没说,晚饭只喝了几口汤。
赵寒梅回去说村里不干净不能住,赵寒霜说道:“让嫂子和小兰去扫一下就是了。”
可惜没人听她的。
今儿王家走在前,晚儿偏西的路又走回来,平平安安的一上午了。
方橙啃着干饼,饮着白水。她拿了四块豆糕分给太乙和铁棍兄妹们。
王小猫叼着饼,期期艾艾的来方橙跟前,有此沮丧的讲:“娘,赵大哥今上午跟我讲,他们想回大前天的山坳里。您怎么看?”
“我不怎么看,他也是赵家当家的,做什么决定我不干涉!”方橙没有任何意见。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下午是赵家先身回程的,赵寒松觉的没脸过来,倒是小张氏带着赵兰来见方橙。
“方伯母,我们一家受您照顾这么多日,今日当家的做了决定,我也拗不过他。这是我这两日给五叔做了双鞋,望您别嫌弃。”小张氏有些不舍道。
方橙收下了。
赵兰也送上了为方橙做的鞋。
王小猫拿出一柄用布裹着的长刀,递给小张氏,讲道:“这是我娘从山匪那儿捡的,给你们防身吧!”
小张氏手抖的接过刀,这也太贵重了。
“此一别,不知何时能见,我泪窝浅就不与赵大哥话别了!”赵小猫说完,先拉起车走了。
方橙对那娘俩说了句:“保重!”
便也招呼家人们向南走去。
同行二十天,终究分道扬镳。
方橙挺理解赵寒梅的,在两家人行进中,主导人是王家,是方橙。这与赵寒梅想当头头的理念不符合,能一起走这么多天,算是他的极限了。
小张氏带着闺女回来时,婆婆气哼的讲:“也没你这么上赶子给人祖宗做鞋的!”
又对孙女骂道:“当了你这么多年奶奶,怎么不见你给我也做双鞋!”
小张氏当做没听见,把王小猫给的刀递给了赵寒梅。
“王兄弟给的,让你防身用。”
赵寒梅见过衙门衙卫带鞘的刀,第一次直面仅用布裹着的刀,那刀光闪人眼。
刀一亮出,那张氏终于闭上那吡吡的嘴了。
这把刀值个十几两了,在这不太平的世道里,有钱也买不到,这是真兄弟才送来防身的。
赵寒梅叹了一口气,把刀插进车上粮食里,车转头向北行去!
赵兰不舍的望向南边走远的车队。
…………
大燕朝廷大朝会上,大皇子的人和七皇子的人,相互揭发对方私藏,私制龙袍,圣上震怒,把两位皇子都给圈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