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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橙只让大儿媳揉面,说面的火候还不到。
她拿着玉米皮,把醒发好的饽饽一个个垫好,等锅里的水开了后,立马快速的,把饽饽放进锅里。叮嘱二儿媳,慢火烧,等停火的时候告诉她。
其实方橙在心里开了系统计时。
当第一锅饽饽出锅的时候,方橙她们,也做好了第二盆,这一次是十二个,等白白胖胖的饽饽出锅后,那麦香味,在这空气清新的早晨,能传出十里地。
锅里再加水,不一会儿也烧开了,开始了第二锅的蒸饽饽。
饽饽的香味太浓郁,在没有大鱼大肉的年代,吃一次全麦的饽饽,那就是很好的饭食了。
程银山和程铜山兄弟两个,起早贪黑惯了,这会儿天刚亮,两个人就轮番去打水了。
程禄山,也被饽饽的香味,给熏醒了。同时醒了的,还有许涟漪。
许涟漪的口水,都要涌出来了!这饽饽刚出锅的,她能吃十个!
程禄山没有贪恋被窝,而是起床出屋,发现水桶和扁担都不在,就哥哥们去打水了。现在家里的锅正在蒸饽饽,没有温水洗漱,他就背上背筐,拿起铁锹,又到门口去背雪。
许涟漪也起了,她也知道,今儿这饽饽一般是吃不到嘴里,主要是肚子馋虫让她躺不住啊!
…………
隔壁的程金山家的,早上熬的小米粥,煮了两个鸡蛋,粥有点清汤寡水的,还只有点点咸菜。
程金山问:“怎么只有这点?我和儿子吃了,你不吃吗?”
他婆娘苦笑了一下:“娘,昨日里只留了两顿的粮食,如果中午娘带不回来,咱们可就断顿了。”
程金山真是无语死了!
他娘抠字到这种地步,这粮食什么的都锁着,他们一家三口只喝水吗?
程金山家的,说道:“雪这么大,是咱村的集,也不知道能不能开集,等半头晌时,俺去看看。今早俺就喝点米汤就行。”
现在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婆婆手中掐住了粮食,现在无粮,她也不敢撬了锁,要不然婆婆回来发疯,她可招架不住。
程金山心里也对去舅舅家奔丧的父母有了意见,明知道路上雪多路滑,去了肯定当天回不来,按照习俗要殡三殡,三天才能回来。哎,只留一天的粮,这剩下两天,不论是撬锁还是借粮,都不是好办法。如果没有这么大的雪,今儿开集,婆娘还能去集上买方豆腐,买几个切边火烧啥的。
陈金山家的身上实在没劲,从清早就闻见二婶子家做的饽饽麦香味,显的更饿了。
家中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身子弱,一个还病着,只有半棵白菜,还有油盐,自己炕柜里有两三块豆糕!从来没想过,家中那么多粮食能饿着!
那斧子早就开始嚷嚷着要去堂祖母家吃饽饽。
陈金山家的哪里敢让他出门,只能哄他一会去集上给他买糖球吃。
斧子这才不闹了,倒是说:“祖母总说堂祖母家日子精穷,吃不上穿不上的。可她家日日都有好吃的!”
听了这话,程金山家的说道:“哎,当家的,如果,如果俺说咱也买点粮备着怎样?俺是说就是俺收着粮。”
程金山想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儿,自己还与老婆孩子子饿着?手里又不是没钱!
他点头了。
本来怕他不答应的婆娘,赶紧开了炕柜背对着孩子,点出五十文钱,又拿了一个黑包袱皮,等会儿背上筐子去赶集,那包袱皮等买了东西好盖上。
这会儿把屋里的炕再添柴烧着,让当家的和儿子别出门,程金山家的忍着饿,开始清理院子里的雪。
雪太厚了,一次只背一筐,还很沉,背着出了街门往东七八丈远有个大沟,把雪倒那里。要是随便倒路边,雪一化,路都没法走了。
背了五六趟后,金山家的觉得心里烧的慌,这是饿狠了。以前吃的也不多,但不用干力气话,自然不饿。这清雪什么都有那三个小叔子干,如今只有她一人干。
今早,她偷偷往那西院里看,院子里,房顶上清理的那个干净!天气回暖化雪,那地面边是干干爽爽的。
金山家的脸色不好的回了屋里,一头扎在炕上,对那对父子说:“俺是饿的,先缓缓再铲雪!”
程金山也心疼婆娘:“斧子他娘,别管雪了,咱们不干了。一会儿缓缓赶集去!能买到啥就买啥!”
“娘回来看到雪没铲,要骂的!”
“没事,有我来说。”
金山家的忍着心慌头晕,在炕上一动不动。
程金山突然想着炕柜里的豆糕,赶紧让儿子拿出来给婆娘吃。
斧子虽然很馋,但看到娘亲要晕了的样子,拿出来后,递给娘亲,还贴心的递上了早上剩的米汤。
等金山家的吃下两块豆糕,一碗米汤后,人才像活过来一样。
这会儿,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