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树林,与毫无人影的求救声,无论在哪,都将会是一则诡异的怪谈。
即便在充斥着魔法与刀剑的世界亦是如此。
伽列曾无意中和我提及过,不要靠近那些会说话的树,否则它们会用花言巧语,诱骗来往的家伙,然后令那些蠢蛋化作脚下的养分,又或者变成它们的模样,成为其中一员。
如今,那样的一棵不起眼的小矮树正在我的眼前哀声抱怨:“哎,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装作看不见我?······果然,如果是丑陋的亚人,就会得不到回应吗?”
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我就要教大家破除迷信!
看我翻滚,嘿!
小矮树被我滚得沙沙作响,仿佛吓了一跳:“欸?原来有在人吗?请快帮帮我吧。”
咦,奇怪。
游戏里,明明只要朝着树木翻滚一下,就能令它显出原形呀。可为什么现在,这家伙还是树木的模样?
难道,我滚的姿势不对?
“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解救你出来。”这一回,我决定对准小矮树的树干,整个人直接滚压上去。
嘿!
“停!停!停!要,要折了!要折了!我的腰要折了!”矮树哭天抢地地喊着,竟然还将我推到了一边。
但奇怪的是,这家伙依旧没有变回原来的模样。
“不对呀,难道是什么bug出错了吗?”我无比迷惑地挠了挠头,“究竟怎么回事?”
而对方也颤晃着树枝,无奈道:“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哦,忘记自我介绍了,好心的人啊。我的名字叫柏克,如你所见,是一名亚人。”
如你所见个大头啊,我在内心吐槽,然后才说道:“我是一名路过的褪色者,柏克。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变成一棵树的吗?”
“树?啊!我是被变成树啊!难怪自己动不了,还没有人愿意搭理我!”
······呃,难道说真实的柏克是个超级天然呆?
不过说起来,艾尔登法环里的亚人看起来的确智商不高的样子,甚至无法交流,作为裁缝师的柏克恐怕已经是种群里天才的代表了。
柏克也自顾自地继续向我述说:“······哦,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受洞窟的其他人欢迎,还被赶了出来······然后,还被变成了树。”
“是洞窟里的家伙将你变的吗?”或许在柏克的记忆里能找到它变不回来的答案,我试图推理着。
而柏克沉吟了片刻,最后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也记不清了。”
“那你先理一理你所记着的东西。”
“我记着的······我记得,出了洞窟以后,外面的世界到处都是危险······我只得跑,跑,跑,一直跑到了这边附近······因为实在太累了,我就藏进灌木里睡了一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以后,就再也不能动弹了。”
“······还有别的记忆吗?比如说,睡前见到过什么人之类。”如果光说魔法,宁姆格福最强的魔法师应该就是瑟濂老师,而且她藏身的地点也勉强算是不太远。
但老师应该不是这种会恶作剧的小恶魔人设。
而且,柏克说出来的答案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母亲!”
“欸?”
“我,我好像在睡梦里,梦见了我的母亲。”矮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摇晃,“······说来有些羞愧,我好像听见了小时候母亲给我唱的摇篮曲,还说······”
“还说了什么?!”我连忙追问。
“还说了一段什么咒语,嘱咐我要好好保护自己。”
咒语?或许这就是关键所在。
“那你还记得咒语吗?”
“······很,很是抱歉,我,我也记得不太清了。”柏克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毕竟,我是那么不中用,就算是狩猎的时候,也总是抓不到东西,才惹得大家讨厌吧。”
呃,该怎么说呢?
就算是我这个阿褪,前段时间,好像也只能欺负欺负小兔子,连山羊野鹿也追不上呢。
“嘛嘛,这种东西不用那么在意啦,自己过好自己的不就行了。”我大大咧咧地开导对方,同时抽出了直剑,“既然光靠翻滚不行,那么,开始实验吧!”
“欸?你,你要干什么?”
“首先,自然是斩击了!”
我随手挥斩,当然只是裁去了矮树的几根细枝,免得伤害了对方。
但即便如此,柏克也已经惨叫不断:“疼!疼!疼!住手,请您快住手,想想别的办法吧!”
“接下来,该是火烤!”我掏出了火把,烧着了矮树的一片叶子。
帕克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呐喊:“烫!烫!烫!烫死啦!要被点着了!要被点着了!”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