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脸上的微笑却没有丝毫变化。
在女人惊恐地注视下，司机的嘴巴越张越大，口中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一片漆黑，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仅是一眼，女人的眼神就变得空洞了起来，好像灵魂都被那张嘴给吸走了一般。
中年司机缓缓闭上了嘴，口中的黑洞也随之消失不见，熟悉的微笑再次浮现在脸上。
他轻轻笑了笑，重新坐回到了驾驶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驾驶着出租车在黑暗中穿行。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中年司机拿起来接听，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小王，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已经准备吃饭了。”
听到这个声音，司机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好的黄姐，马上就到。”
……
市郊精神病院内，黎音看着自己斧刃下的鬼影，有些疑惑。
“你不认识我？”
女鬼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
它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狠的人？一进来就直接动手，还有那身体素质，简直不是正常人！比鬼还快，而且比鬼还阴险！
竟然躲在门外等它们出来，杀个回马枪，让它措手不及。
还有那把斧子，绝对不是普通东西，仅仅是放在自己面前，它都快吓疯了，那是一种来自本源的战栗，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
而且被它砍断的手脚，无法恢复，那些断肢彻底消失了，完全失去了联系，好像自己从来都不曾拥有一样。
“我，我真的不认识你……您，您饶了我吧，我没害过人。”
黎音转头，看了一眼头顶已经渐渐飘起七彩光带的徐伟，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不愧是鬼，说起瞎话来都不打草稿。
不过这只鬼的性格，还真和自己印象中的相同。
胆小、懦弱，心理素质差，明明都是鬼了，比人类还胆小，自己随便一诈就从沈飞宇身体里跑出来，准备开溜。
比起她来说，那只男鬼要难对付得多。
“你们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分裂成好几个？”
黎音指了指地上几个昏迷的精神病人，继续问道。
可女鬼却还是摇头：“不，不是知道。我醒的时候就在这人的大脑里了，我让他把我放出来，之后就附身了他。我真的没想害人，就只是，想……想帮其他人也解放出来……”
黎音低头看了一眼四个精神病人，他们的头上都有一个共同点，被开了个口子。
所以，这些‘精神病人’不停地自残，用头撞击坚硬物体，是真的因为有鬼在他们脑袋里蛊惑了他们，目的是放自己出去？
而且听它所说，像它们这样的鬼，不止一两只，所以相同症状的人，脑袋里都住着一只相同的鬼。
还会繁殖。
这就有点可怕了。
黎音再次开口，语气已经是无比的冰冷：“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