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虚看着蒙义来来去去的,确实像在确定什么,有模有样的,但是在自己看来外面就是一片很普通的树林,有什么好观察的,他的神情渐渐不耐烦了,“你这是在干嘛,跳舞呢?”
蒙义没有理他,但是在心里不断暗骂着,“雪亓,狗屁的信仰之灵,臭婆娘。”
骂完后,蒙义自己脸都热了,心跳不止,十分不安地抬头望了望天,暴雨滑过结界圈滚到地面,没有浸湿自己一分一毫,但是总觉得继续等在这里会遭到雷劈。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骂人,他做了亏心事。
但是也有些担心那人是故意装作没听见自己的心声,所以又说了一些更难听的话,这些话都是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他以为自己已经将这些十分戳人心肺的话语抛诸脑后了,没想到潜意识里还是记住了。
蒙义甚至说了不少佳话,不停地在心里夸赞着雪亓。
可是,脑海里真的没有再响起什么声音了,明明自己骂得这么过分,也夸得这么真情实感,难道出了十米后她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赶紧进来吧,外面雨太大了。”珩景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蒙义傻傻地点头,最终还是跑回木屋。
元虚立马上来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不想找证据了就回去,在这瞎闹什么,完全没个正经样,你以为我很闲的?”
“元虚兄。”珩景长老按住拉住老人的手臂,眼神的恳求十分明显。
“珩景啊,要不是看在你的分上我万万不会轻信了这么一个弟子的空话。”
“是是是,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元虚兄且继续看在我的面子再稍等片刻。”珩景长老好言好语地劝说着。
蒙义看着师尊为了自己在元虚长老面前这般低声下气,心里十分难受。
“蒙义,今日之事不可让别人知道。”赢畑见他这样想着,担心他什么事都会跟这位紫衣男子一一汇报,便提醒道。
“信徒知道。”蒙义听到这里,更加难受了。
“之后要做什么?”赢畑摸不着头脑,也习惯了让万俟修零拿定主意,就询问着他。
“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赢畑先将这话转达出去,“你去忙你的吧。”
蒙义愣了一下,眼神渐渐找回焦点,也真的开始忙碌起来,而且不同于刚才,他现在特别有干劲,甚至隐隐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不再纠结于木屋里的任何布置,竟然开始将目光聚焦到木屋里的空白处,灵识从地面扫过,再从墙壁上扫过。
最后竟然做起了和赢畑之前一样的举动,敲击着墙壁。
看得赢畑的心尖一惊一颤的,只觉危机来临,“怎么办?再观下去他们就要密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小瞧我?”万俟修零瞬间不悦了。
“你以为这个密室是这么容易找到,这么容易打开的吗?”
赢畑会有回答,但是她的记忆里,这一切看起来真的又巧妙又容易。
“一开始不是你坚持要等到这木屋的主人回来吗?”万俟修零提醒着。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只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有雷霆宗的人在。”一提到木屋的主人,赢畑更加担忧了,万一这木屋的主人真的跟他们有关,那不是坐实了外面那些污蔑?
万俟修零回道:“放心,就算他们真的发现了地下的密室,也不会找到任何和灵清宗有关联的证据。”
赢畑仔细回想着,发现确实如此诶,只是因为自己是从宗门地道里出来所以先入为主了,但蒙义他们什么都还不知道啊,而且蒙义成为自己的信徒后,心里肯定更加坚信这里就是个机缘巧合下发现的传承之地。
那自己在瞎担心什么,真是傻的。
“哈哈哈,是哦,是我杞人忧天了。”想通后,赢畑发出憨憨的笑声。
“那我们现在隐藏在这里不只是要等候木屋主人的到来,还要提前给他通风报信,那还不如到地道出口那里等。”赢畑现在已经倾向于这个木屋真的和自己的宗门脱不开干系了,只是还不知道是哪位胆大包天的艺人。
“我们现在还不能擅自行动,而且我需要时间想一下怎么回到那里。”
现在木屋里面的三个人蒙义和他师尊还在寻找可能存在的机关,但是另一个老人时不时将视线投到外面,万俟修零能感受到时不时扫射而来的灵识,可能是蒙义方才出来的行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万俟修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特别隐晦的地面,那里完全没有任何洞口的痕迹,就算走在上面也是特别坚实的泥土,如果强行破开而入,也只是进入到更深层的泥土,因为那里有一个特别复杂的阵法,需要地道里的符文才能解开,只能出不能入。
只能出不能入只是障眼法,跟木屋里面的布置是一个道理,这地道能出来自然是可以回溯,就像蒙义他们知道研究透了阵法的运行能量就可以顺着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