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钟此时已将刀收入刀鞘之中,身体微微颤抖着紧跟在宋思齐身旁,显然受伤不轻。听到宋思齐这么说,他轻轻地拍了拍宋思齐的肩膀安慰道:“宋兄何必如此自责呢?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咱们干镖局这行本来就是站在刀尖上吃饭过日子的,谁也不知道哪天会遭遇意外而丢掉性命啊!怎么能把责任都归咎于自己呢?”
“要说有罪之人,那应该是那个叫做李泗元的小白脸和那群可恶的山贼才对!”洪钟越说越气愤,眼中闪烁着怒火,但紧接着又长长地叹息一声,“人各有命,生死难测。这些死去的兄弟们的后事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好,请宋兄不要太过内疚难过。而且,如果不是宋兄及时出手相救,恐怕我现在也早已惨死在那些山贼的乱刀之下了!”
此刻,战乱停歇。刘冼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心急如焚地朝着宋思齐飞奔而来。他满脸忧虑之色,焦急地询问道:“大叔,你怎么样?是否受伤严重?”
宋思齐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刘冼的脑袋,宽慰道:“无妨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
刘冼心中愤愤不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想起刚刚那个罪魁祸首——李泗元。他愤恨交加地咒骂道:“竟然是那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恶至极了!”
宋思齐亦陷入沉思之中,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李泗元的记忆碎片。他们二人素昧平生,彼此间可谓一无所知。对于李泗元,宋思齐唯一的了解便是他曾说过的,江湖多是无聊事,闲来无事寻乐子。
然而,宋思齐暗自思忖,自己与李泗元无冤无仇,这李泗元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寻求一时的刺激和乐趣,就不惜勾结山贼,等着自己出城,妄图将自己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马车上的那位妇人和年轻女子也下了车。她们环顾四周,眼前所见之处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触目惊心!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满脸惊恐之色;相比之下,那名少女的状况更为不堪,身体不断地颤抖着,似乎已经无法自控,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两人慢慢地走到了宋思齐和洪钟身旁,心情才稍稍安定一些。少女紧紧地揪住宋思齐的衣角,好像唯有如此,才能从他身上获得一点点的安全感。
宋思齐有些尴尬地看向妇人,见对方并没有在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如果引起什么误会就麻烦了。
过了好一会儿,妇人才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极度恐慌,对着洪钟和宋思齐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洪镖头、宋公子,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两位啊!如果不是你们殊死杀敌,恐怕我和我的女儿就要被山贼掳走了。到那时,我们母女俩必然是生不如死啊!”
说到这里,妇人的声音不禁再次颤抖起来,仿佛回想起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联想到了自己和女儿一旦落入山贼手中可能面临的悲惨命运,有些不寒而栗。
站在一旁的少女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后,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原本已经稍稍平复的心情瞬间又变得紧张不安起来。她紧紧地抓住宋思齐的衣角,手指几乎要抠进布料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好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这些伤心事了。”宋思齐轻声安慰道,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他本来还担心这样的举动会引起妇人的责备,但看到妇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放心地继续拍打着,想要尽力安抚这个受惊过度的少女。
随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刘冼,并开口说道:“小家伙啊,洪兄现在受了伤。你过去瞧瞧其他几位镖师兄弟们的情况怎么样了。告诉他们,如果身体状况允许的话,我们最好能早点动身启程,免得那些山贼杀个回马枪!”
此时此刻,刘冼正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宋思齐和那位少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心中正盘算着什么事情。然而,当他听到宋思齐的话语时,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会面临一定的风险。于是,他急忙迈开脚步,朝着那些镖师们休息的地方飞奔而去,以便询问他们的伤情。
宋思齐目光敏锐,当然注意到了刘冼脸上那变幻不定的神色,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这个家伙啊,准是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他一边想着,一边低下头去,却见那位少女已经渐渐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但她的小手仍旧紧紧揪住宋思齐的衣角,没有松开。
宋思齐有些无可奈何地看向那位妇人,只见妇人此时也注意到了女儿的举动,脸色微微一红,连忙伸手将女儿拉到身旁,并略带责备地轻声呵斥道:“琳儿,不得如此无礼!”
然而,陆琳似乎并不领情,依旧死死抓住宋思齐的衣摆,嘴里还倔强地嘟囔着:“我就是要和宋哥哥待在一起!”
妇人眼见拗不过女儿,心里明白女儿刚刚受了惊吓,此刻正把方才英勇无双的宋思齐当成依靠。她一脸尴尬地看着宋思齐,面露难色地问道:“宋公子,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眼前这一情况,宋思齐着实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