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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1)

你是否还记得,青春年少时写的第一封情书?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只为买来一沓精致的信纸,然后,兴奋地伏在台灯下,一边低头冥想,一边奋笔疾书。若是有一字写错,就再换一张纸,重新写。第二日见到他,小鹿乱撞,手揣进口袋,将信握紧再松开,松开又握紧,最终仍旧没有勇气拿出来,亲自送到他的跟前。

可是,这踟蹰间,正有说不出的风月。慢慢追着落霞的影迹,留下一生的回忆。

自古而今,情书的生命力似乎都很顽强,每个时代,每个时期,总有一两封能打动你。这大抵与中国人含蓄内敛的性格息息相关吧。古人常

常把情书称之为“尺素”“鸿雁”“彩笺”等,而到了民国时期,则用更简练的两个字代替个中真意-情书。

情书,顾名思义,就是为爱情所写的书信。

沈从文遇到张兆和时,写下一句:“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朱生豪写给宋清如的情书,则更简练直接:“我愿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徐志摩和陆小曼在《爱眉小札》中的互信,情到浓处,使人读罢,禁不住有戳心之痛:“我不是醉,我只是难受,只是心里苦”。

本书一共选了11对在中国近

代史上最令人动容的情侣。他们的故事,纵然随着时光的凋零,逐渐尘封进历史当中,我们仍旧能从这些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影子,甚至找到对爱情的启迪。

沈从文初见张兆和,写下无数动人心扉的情诗书信,浪漫而温情,敢叫日月失色。可是之后呢,他的确抱得了美人归,只是婚后的生活,终究因两人脾性不投,互相埋怨,为后半生的冷眉相对埋下祸根。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郁达夫和徐志摩的身上。他们穷尽一切法门,追求当时倾国倾城的美人,可一旦与其成婚,就如同画地为牢,也便没那么光彩照人了。

当然,这个世上,

还是有永恒在的。

林觉民和陈意映的生死绝恋,朱生豪和宋清如的浮生相随,蒋光慈和宋若瑜的凄怆恋歌,闻一多和高孝贞的平常幸福。他们虽然都没能履行白首到老的誓言,但却都在用生命去关爱彼此。爱是呵护,是陪伴,是温暖,也是永恒。真正美好的爱情,首先建立在相互依存的关系上。若只是一方心甘情愿地付出,另外一方坐享其成,即便喜结连理,可日子久了,争吵多了,也就不会那么美好了。有句话说得好:愿望越美好,凋零起来,就越残忍。

两人的爱情升温到狂热之时,就如同一朵花盛开到最灿烂辉煌的时期,灿

烂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凋零。不过,爱情又与花有所不同。花开四季,轮回再生,一年比一年开得美丽。爱情却只有一季,错过了,便不会重来。

况且,身为当局者,我们何必计较那么多呢?爱过了,珍惜了,幸福了,开心了,遗憾也就不复存在了。古往今来,情爱始终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雁丘词》有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深陷爱河的人,应当就是如此百无聊赖吧?

从最开始的甜蜜心动,到之后的消沉觉醒,苦中自有乐,乐中还有苦。如此循环往复,不死不灭,虽是跌跌撞撞,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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