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过去,岳昱辰的生活依旧一成不变,练功,采集草药和毒虫,研究新的药方。
这一天,岳昱辰正在整理一炉新的丹丸,此药名为灵犀解毒丸,可解世间百种剧毒。
【王守仁来了,你对这位千古最后一位圣贤,人间大宗师满怀期待,你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有了自己的道,也许有吧,这是你唯一的期待】
【你期待心学能给于你启发,世人皆好斗习武,而不知‘道’之宽广】
系统提示在脑海中响起,一个分神间,岳昱辰不小心划破了手中的葫芦……
“终于来了……”
岳昱辰开始默默整理东西,待见过这位大宗师,自己也就该离开了。
………………
果然到了下午,岳昱辰心中一动,就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接近,走到悬崖边,刚好看到那走出树林的身影。
来人俨然也发现了他,对方抬头的一瞬间,岳昱辰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未来的大宗师。
那双眼睛,眸光温润如玉,平和而淡然,偶尔开合之间又闪现锋芒与智慧,深如渊海,广纳天地。
一瞬间一种天地都被眸光装载的错觉出现在岳昱辰心中。
他眼中眸光一闪,一道剑光分割天地,破开阴阳的界限,一切重新恢复了正常。
“好高的精神修为!”
远隔半座山的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等到对方来到山上,岳昱辰已经煮茶以待来客……
“在下岳昱辰,华山人士。”
“在下王守仁,余姚人士。兄台不是道士?”
“只是着道袍罢了,王先生能来,不胜荣幸。”
等到两人落座,王守仁很确信的道:“公子是在等我。”
岳昱辰点点头道:“自邸报中看到王先生被贬龙场,我就已经出发在等先生。”
“公子能测未来?”王守仁道。
岳昱辰摇了摇头:“我只是知道先生必定会来。”
王守仁不置可否:“我心在何处,王某日前也未曾确认。”
岳昱辰摇摇头道:“夫万事万物不外于吾心,先生不来,我继续等一等就是。”
王守仁笑道:“人心皆有欲,我所欲与君何同,君之欲何求?”
岳昱辰问道:“何以求心?”
沉默良久,王守仁道:“惟天下之至诚,然后能立天下之大本。至诚之心,是心之本体。”
“夫惟志诚,方能修心,修身。心即理也,心外无理,心外无物,心外无事。”
岳昱辰点点头道:“佛说心如明镜,方可映照虚空山河大地,君以为如何?”
王守仁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岳昱辰思考良久,道:“我心如珠,我心如镜。”
王守仁摇摇头道:“我未来时,心中自无公子,我来此处,公子自在我心中。”
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未看到你之时,未听到你之声,未察觉到你在此,你就未曾来过吗?不曾存在过吗?”
岳昱辰沉思片刻道:“一念心起,一念心止,这是何等神通。”
王守仁摇摇头道:“神通不足取,神通不足畏,心知而天地广大,若知此心,先行己道。”
岳昱辰问道:“道在何方?”
“道在脚下。”王守仁负手指着山路说道。
冥冥之中,岳昱辰心中响起一声虚幻的碎裂声,过往所学种种,诸般武道,医经道典,从心头缓缓流过。
诸多所学,剥开繁杂的外衣,只留下最简单的道与理,随着蒙蒙心光升起,岳昱辰并指前刺。
简简单单一刺,却仿佛蕴含所有变化,一剑而化万千所学;一剑而由静入动,一切应对皆避无可避,自在其心。
【你领悟了心光所在,你明悟了入静之心,坐卧行走,无所不在】
【你领悟了心光所在,一切有为法,你见,即你知,一切武道技法,你可以一看就会,一会即精】
【你领悟了心光所在,周身七尺,皆在你心光之中】
………………
岳昱辰起身一礼,随即下山而去。
跨步之间,金雁功种种变化明了于心,一步跨出已在七尺之外,所有繁复变化,皆在脚下。
身形晃动之间,不论拦路的树木还是岩石,皆不再成为阻碍,种种身法变化,化为微不可见的调整,几步已在远处,越过树林,消失不见。
真气随心而动,自在而行 无时无刻不在自由运转,这一刻,全真大道歌彻底大成。
从贵州返回华山路途不再遥远,跨步间七尺即过,真气不但未曾损耗,反而随着时间流转,越发深厚。
于是,在从贵州过川渝,而至华山的路上出现了惊人的一幕,身穿道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