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塑一摆手:“订什么饭店,她来我这里又不是一回了,上次还自个儿下碗白水面条吐噜了,她不讲究这个。”
王塑兴冲冲出去打电话去了,杨明看看叶京:“王哥热心人,杂志具体该怎么办,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有个熟悉人咨询一下也好。”
叶京叹息一声:“王塑说的人我知道,热情泼辣,做事颇有些雷厉风行气势,她要能脱身出来单干,估计能行。”
没多大会儿,王塑回来,沮丧道:“没找到人,说好几天没上班了,真扫兴。”
杨明呵呵一笑:“好饭不怕晚,等那几处宅子装修完成,这事才能提上日程,现今就是打算办,也没合适地方,等等也好。”
从王塑那里回来,杨明晕乎乎躺下就睡着了。后半夜,李丽打电话过来,说是被伦敦一个三流大学录取了,她打算学艺术方面专业。
杨明闭着眼和她聊了会儿,说好明年找机会去香江重聚。
可能她独自在国外真寂寞无聊,这通电话,她叨叨了快一个小时,直到杨明提醒她注意话费后,她才恋恋不舍挂断。
这下杨明也没了睡意,看时间都快五点了,起来洗漱一下,出门去跑步。
天气凉了,公园跑步人不多,杨明围着公园小道跑出汗,才慢跑着回去。
路过土地庙,看到旧香楼顾老掌柜在铺子外打太极拳。
杨明乐呵呵打招呼:“顾爷爷,您这太极拳和那些老太太舞的好像不一样啊,是您自创的吗?”
顾雅湘起立收手,扭头看看杨明,微笑道:“我这是跟高人学的,那些老太太是跟舞蹈学院老师学的,能一样吗!
你怎么会起这么早?你爸可是说过,你小子懒惰,很少早起到点吃饭的。”
杨明不以为意,过来问顾雅湘:“老爷子,这次嘉德拍卖会,您可算露了个大脸啊!报纸都报道了,说您为国争光,是改革开放表率人物。”
顾雅湘叹息一声:“倒回时光,我宁愿不参加这个劳什子嘉德拍卖会,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光是参加各种会议,都烦不胜烦。
更加郁闷的是……老有莫名其妙单位来要赞助,从百到一两万,名目繁多,应接不暇。
不给吧,人给你摔脸子,给一个,其他人你给不给。就这几天,出去五六万了,真是气人。”
杨明呵呵一笑:“您这次发了,还在乎这点小钱,就当给晚辈散利是了。”
杨明正想告辞离开,顾雅湘一把拉住他:“小子,行内可流出说,你卖了件青铜器国宝给小日本子,有没有这事儿?”
杨明叹息一声:“这特么都谁瞎传出来的,谣传的那件国宝,还在我床底下当夜壶用呢。
我要是真有青铜器国宝,还用整天费尽心思收集破烂玩意儿发卖,卖一件就够我一辈子嚼谷了,别人不知道内情,您老还能不知道!”
顾雅湘疑惑看着杨明:“莫非……另有隐情不成?”
杨明不想再被行内人指指点点:“您猜猜看,猜到了莫要说出来,对景时希望您能说句公道话。”
顾雅湘呵呵一声:“不会的,真要是怕出事儿,我也不会拿出来拍卖了。现今社会不比以往,别担心,真有不开眼东西找你麻烦,我去骂他们去。”
早点摊吃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汁儿,晃悠着回到店里,刚打开铺子门,孙遥征就进来了:“石头,早啊。”
“吆,孙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没事儿了吧?”
孙遥征坐下来叹息道:“没事儿了,幸亏敬轩给了他朋友地址,要不……还真说不定。”
杨明烧上水,取出孙遥征留下来的茶叶,过来坐下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儿?快说说我听听。”
孙遥征叹息一声:“这次我托大了,想着有敬轩给我的部分物品清单,加上你给我保证的金钱数目,觉得金泰裕应该会考虑考虑。
没成想……这个老狐狸口是心非,几句话就把我给绕坑里去了。
带我去他家后院仓库,确实有不少老物件,但都是老旧家具,说这就是他祖上留下来的所有物品,别的没有。
看情况……他还是没下决心处理,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往下辈儿传。”
杨明琢磨一会儿:“不会,估计他是意识到有什么危险。没有百分百信任,他不会给你说实话。”
孙遥征起身拿过开水壶,冲泡茶叶,摆弄一会儿茶具后,说道:“我也有这层考虑,想他女婿都没获得他信任,何况外人。他这样作为,恰恰证明他家确实藏有大量珍玩。
现今这情况,他骑虎难下,处理掉他不甘心,留着吧,觊觎人开始多起来,左右为难啊!”
杨明看看他:“要不……再等等看,他要无意出手,咱不能皇帝不急太监急,那样会适得其反。”
孙遥征倒一盅茶水递给杨明:“不能再等,敬轩堂叔从南方转回来,咱们就会失了先机。要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