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大人,我是突然想起一个私事,不知道——”
“难言之隐,方便说吗?方便说的话尽管说,要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也不用客气!”
“是这样的,我还想问问曹员外,我那个院子往年住过的客人……”
蔺大人听了,有些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懂了,懂了,你是还不放心杨少侠吧?说来你那个院子,虽然是贵宾贴才能入住,但每年住的人都不相同,且性情都有些与众不同,我虽然知道一二,但并不清楚。曹员外倒有可能知道,他这个人交友广泛。”
“是的。我也是刚刚想起,再加上之前看他交际特别多,所以才想着问一问!”
“去吧去吧,张捕头陪你去,我就不去了,回去写公文!”
“不敢劳烦大人,多谢大人给与方便!”
“这有什么,小事一桩!”
张捕头看着蔺大人远去,心情舒朗,看来这祈求还是很灵的。看,这会儿就不用跟着蔺大人“提心吊胆”了,可以自由活动,嘿嘿!
“柳女侠,你就自去吧!”张捕头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几个油纸包,又拿出一小瓶烧酒,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搭着二郎腿,一副要吃小酒的悠闲模样。
柳青青内心感叹张捕头真会享受,她也不勉强,张捕头不去,她自己更方便。
“曹员外……”
“你,”曹员外看见柳青青,不由慌慌忙忙往后躲,直到靠到墙壁,没有路了才停了下来,“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想干什么?”
柳青青提着一张椅子,摆在曹员外的牢房外面,悠哉悠哉的坐下。
“我该说的都说了,再没有隐瞒的了。”想着柳青青刚才三言两语就猜出了他的隐秘,曹员外怕得不行,这小娘子真是可怕,他招惹不起。见柳青青只是坐着,并不开口,曹员外以为她不相信,还发起了誓言,“我发誓,我真的没有骗人,我,我要是骗人,就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柳青青并不答话,继续“施压”,她抬起手,又继续抛着一个刑具玩,曹员外见她如此,吓得直哆嗦。
“大人还有几句话让我问问你……”
听得柳青青开口,曹员外大大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只是问话就还好,“您问,您问。”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经常会或主动或被动的四处打听消息,那么对来山庄的客人们有几分了解吧?”
“自然,自然。”
“既然这样,那么你对之前住过我那个院子的客人,可有几分印象?”
“住过的客人?”
“没错!”
曹员外不愧是一个奸猾的商人,虽然此时处境堪忧,心里还恐惧,但听得柳青青的语气,脸上立即带上了几分迟疑,“您问这个是?”
“你别管我们问这个做什么,你只说你知道的即可!”
“是是是,我记得去年,住的是一位岳州来的员外。”
“岳州来的员外?可知道姓名、来历?”
曹员外摇了摇头,“蝶夫人没有介绍,他自己也没有和我们多交流,就连岳州还是我从他说话的口音听出来的。”
“那模样可有印象?”
“模样,模样,我想想……”
“你若是形容不出来,可以把你自己做参考,比如比你胖还是瘦,胖的话,胖多少。”
有了柳青青的提醒,曹员外顿时有了参照,他很快就给柳青青形容了那个岳州员外的外貌。
这人,这人不是她以为的蒋员外,倒有几分像是杀死蒋员外的那个管家!
“你可还有印象,他和哪些人说过话?”
“那自然就是蝶夫人,杨老爷了。”
蝶夫人是主人家,不管再怎么不交流,自然还是会说说话的,但是另外一个人就值得柳青青注意了,“杨老爷?”
“没错,就是杨老爷,不过也没什么寻常的。来山庄的客人但凡知道杨老爷的,都会和他套近乎,谁让杨老爷开钱庄呢!”
“钱庄?你的意思是杨老爷是做钱庄生意的?”
“对啊,生意做得极大,江南几州都有钱庄,虽然不是很出名,但也小有规模。说来我借的钱就是从杨老爷的钱庄借的,唉,也不知这后面会怎么处理?柳女侠,你知道吗?”
“这事衙门自然会有章程,你不是还有家业和囤的油。”
“柳女侠,柳女侠,我能不能托你一件事?”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曹员外双膝跪在地上,直接爬到了牢门口,对着柳青青央求起来。
“托我?曹员外,我看你是托错人了!”
“柳女侠,我知道你心善,人也侠义,我,我除了你,真的不知道还有谁能托付了?”
“我知道你说的托付,十九八九是让我照顾一下你家里人对不对?”
“对对对,您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