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虽然只是仓促执行维茨莱本布置的协同攻击魔咒,但是索尼娅和贝尔蒂埃小组都成功完成了魔力的投射。
伊修斯的魔咒让他们对战场环境了如指掌,也最大程度避免了魔力的互相干扰和排斥。
霍蒙沃茨的其他同学们没有直接发动攻击,而是在拉纳堵住缺口的同时在战场外围投下数个风暴立场封堵了叛军的退路。
以维茨莱本教授为首的三波大范围攻击魔咒撕碎了无处可逃的叛军。冲在最前面的非凡者钢棍费洛和他的同伙一起眨眼间化成肉泥。
哪怕在城堡的塔楼上,眼角的余光都隐隐可见土墙下飞溅的碎肢,耳中充斥着垂死的凄凉惨叫。
那些正在施法和观战的魔法科学员们正在全神贯注的集中精神。他们的感知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和透彻,突然间察觉到似乎有成片的奇怪物体被狂风卷起,在窗外起起落落。
“不要去看!”教授呵斥道。
但是,贝尔蒂埃和他的小组同伴们还是被怪异的一幕吸引,看了一眼。
他们目睹了黑红的血暴风。有一些圆滚滚的东西在弹来弹去。许许多多卷曲的条状物在像恶心的虫子一样在风中狂舞。
在乱舞的碎骨、断肠、脏器间,一种恐怖而混乱的影子被勾勒出来,虚假又真实,经由大脑的想象力加工和放大,浮现出对某种无法言喻的可怕未知的极度恐惧。
细致而谨慎的贝尔蒂埃在第一时间意识到那是风镰割下的脑袋,是从肚子里撕裂的胃肠和脏器。但是,他依然被漫天残肢勾勒的幻象所吸引和震惊,意识像陷入泥潭一样沉入未知的领域。
他的大脑一阵空白,却能聆听到空灵而虚假的骰子落地声。
贝尔蒂埃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在极度的惊恐和不可描述的绝望中颤抖,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而毫无价值。他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和一大群错乱的同学一起在塔楼上乱窜。
成功完成了一轮急冻风暴的索尼娅也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地面,检查自己的战果。
被冻结的几十具尸体就像是瓷娃娃一样在她的面前碎裂开来,带着断骨和肉丝在地上滚来滚去,滚动的头颅上还留着惊讶与恐惧的神情。
这种只在恐怖故事里听闻的场面惊呆了她。
“呜——!”
剧烈的绞痛立刻从胸口传来,索尼娅整张脸都垮了下来,苍白的皮肤毫无血色。一阵阵作呕和强烈的眩晕之后,从未体验过的心脏绞痛就像要撕裂她一样,伴随着强烈的窒息。
索尼娅感觉自己痛的几乎要死了,捂着胸口不断抽搐。
一旁的伊修斯完完整整的目睹骇人景象的全貌。
他就像坐在特等席上的观众一样,没有错过任何细节,整场剧目最震撼和疯狂的一幕直接投影在他的意识深处。
他仿佛听到一声奇怪的碎裂声,接着是一堵沉重的大门在自己的头脑里缓缓打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向体面的伊修斯陷入了疯狂,他用指甲划破自己的脸,在乱成一团的同学里狂笑。
“真是,
“真是嗨到不行啊!
“噫哈哈哈哈哈哈哈!”
维茨莱本的魔咒实践课突然间失控了。
他的学生们不知道丢失了多少理智,一个个在塔楼上下像海草一样手舞足蹈,发出癫狂的大笑,一边说着奇怪的笑话一边抱着柱子,像啄木鸟一样用脑袋咚咚咚的撞了起来。
“他们是罪恶滔天的叛军,你们只是履行了合法的自卫权!”维茨莱本教授大喊道,“他们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恶魔!快想起你们快乐的记忆!”
庄园内外一片混乱,庄民们虽然没有目睹外面的一幕,但是也都被贵族少爷小姐们的行动吓坏了。
缺口处的菲欧娜在近距离目睹成群的叛军顷刻间在自己的面前化作肉泥和碎渣,血片和碎肉甚至飞到了她俏丽的脸颊上。
刚刚还和拉纳并肩战斗的少女惨叫一声,捂着胸口就从斜坡上向后倒了下去。
“菲欧娜!”拉纳惊呼一声,急忙退了下去。
……
“哼,卑劣的施法者。”
数百米外的大木筏上,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却是在这时排众而出。
兰斯出现了。
他鹰视狼顾般的双目犀利地扫过乱成一团的城堡,冰冷的视线锁住了维茨莱本教授的身影。
“超凡者,找到你了。”
“弓来!”
两侧的披甲侍卫立刻取来一张如同异虫触须般狰狞诡异的强弓,在与兰斯的双手相触的瞬间,弓身上弹出一条条触手一般的触须扎进他的动脉,漆黑的弓身蠕动着汲取血液,很快由黑色转为令人作呕的暗红。
“破魔箭何在!”
侍卫们奉上一支黑沉沉的铁箭,竟然如同投枪一般粗大,巨大的箭头像是心脏一般跳动,发出让人心悸的震颤和波纹。
一个武士形象的虚幻冤魂在黑箭旁惨叫哀嚎,很快又被箭矢吞了进去。
“傲慢的巫师,竟然把先手投在无用的炮灰上,真是愚不可及。莫非真以为没有人可以制裁你吗?”
兰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