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工人在医院里经过三四天的治疗后,基本就没什么事了,能够重新回到工地上工了,只是身体有些虚没什么力气。
医生解释说他们这次中的毒是类似如巴豆类的泻药,虽然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但是没法让人干活儿。
很明显这次中毒事件就是胡旺山搞的鬼。
大勇原本拿着斧头想去找胡旺山拼命,但是被徐大发拦下了。
徐大发沉着脸说:“大勇,你无凭无据去找他,他会承认吗?你拿着一把斧头去,万一他反过来说你挑事,让警察把你给抓了,你是想吃牢饭吗?”
大勇不服气的说:“师父,那你说怎么办?”
徐大发脸一扭说:“没办法,自认倒霉,下次多留个心眼,多妨着这种人就好。”
大勇心里憋着一口气,但也知道徐大发说得有道理,只好无奈地放下斧头。
徐大发拍了拍大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勇啊,咱们出门在外,不能冲动行事,要学会忍耐和保护自己。这胡旺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别再给他可乘之机。”
大勇点了点头,咬着牙说:“师父,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这么鲁莽了。”
徐大发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又开始安慰其他工友们,告诉大家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工作情绪,毕竟生活还得继续。
然而,就在这时,胡旺山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看到大勇等人,故意挑衅地说:
“哟,你们都出院啦?怎么不多住几天呢?”
大勇愤怒地看着胡旺山,握紧了拳头,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但徐大发及时拉住了他,示意他冷静下来。
胡旺山见大勇不敢动手,更加嚣张起来,他指着大勇说:
“小子,你瞪什么瞪?有种你来打我啊!”
大勇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冲过去,却被徐大发死死拦住。徐大发低声对大勇说:
“大勇,不要冲动,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毒,如果动了手,有理也说不清了。”
大勇听了徐大发的话,强忍着怒火,没有上前。胡旺山见状,更加得意忘形,他大声嘲笑道:
“哈哈,一群胆小鬼!连我都不敢碰一下,还敢跟我抢项目?”
说完,胡旺山转身离开了工地,留下大勇等人一脸愤恨。
……
工人住院的这段时间,工程的进度落下了好多。现在出院了,大勇重新造了一份工程进度表,只要工人们按照这份计划表做,项目一定会如期完工。
正当大勇等人如火如荼的赶工期的时候,大勇的家里却传来了噩耗。
大勇的妈——翟香莲死了。
妈妈死了,大勇瞬间觉得像是天塌了一般,眼前一片漆黑,双腿发软,要不是徐大发扶住了他,恐怕就要栽倒在地。
等双腿稍稍有点力气之后,他便跑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赶,刚到家就看到家里来了好多人。
大勇红着眼眶问:“我妈呢?”
众人指了一下屋内,只见翟香莲直挺挺的躺在偏房的竹床上,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裳,平常伸不直的病残腿这会儿终于伸直了,一头枯蒿似的头发总算梳得整整齐齐了,脸上的样子看起来很安祥,完全不像去世了,而是像睡着了。
几个孩子跪在竹床的两侧抹着眼泪。
看见大勇回来,孩子们便上前抱着大勇哭。
二妹用颤颤巍巍的声音说:“哥,妈没了,我们以后没妈了!”
老三,小四,小五也跟着放声大哭,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纷纷也擦起了眼泪。
“妈是怎么没的?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没了?”大勇哭着问。
小五抽抽泣泣的回答说:“妈说她身上好痛,痛得受不了,让我以后要乖乖的听哥哥姐姐的话,我答应了。今天早上就看见她趴在水井里了。”
“妈身上的病不是一直都很痛吗?几十年了呀,怎么现在寻了短见?”大勇隐隐感觉妈妈的死有点儿蹊跷。
“我不知道。呜呜呜。”
“爸呢?爸去哪儿了?”大勇忽然想起来没看到徐广财。
“你爸去找下殡的人去了。”旁边站着的大人说。
有人望着小五唉声说:“唉,香莲这是被病痛折磨得自寻了短见,只是可怜了小五,这么小就没妈了!”
有人说:“香莲这一生真是太可怜了,没享一天福就这么死了。”
……
晚上的时候徐广财回来了,他说下殡的人请了,明天早上就可以下葬。有人问他叫吹打手没有,说香莲这一辈子都被病痛折磨着,没享一天福,临了临了请几个吹打手热闹热闹吧。
徐广财犹豫了半天,最终同意再跑一趟去叫吹打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