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躺在禅房的木板床上睡了一觉,睡的全身酸痛。
果然是养娇了。
“公主殿下,那和尚醒了。”
平安从屋外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去把身上的血腥气去一去,再去找方丈定下那和尚住的禅房,别走漏了风声。”
梁崇月被席玉抱着去了隔壁的屋子。
虽然已经打扫过了,一进去还是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梁崇月用帕子遮住鼻子,帕子上的熏香勉强能盖住血腥味。
“微臣参见镇国公主殿下,这小和尚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不深,养上半个多月就能好了。”
梁崇月眼睛里划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今日之事多谢齐太医了,齐太医医术高超,这一点阖宫上下都知道。”
齐太医被镇国公主几句话夸的惶恐不安。
镇国公主深受皇上喜爱,此次太后大丧,大相国寺禁忌血煞,今日若不是他来的够快,这小和尚怕是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
“公主殿下谬赞了。”
看着齐太医哆哆嗦嗦的手,梁崇月更愿意相信这是齐太医救人太累了。
“母妃近日事忙,此等小事还是不要打搅母妃的好。”
“是是是,微臣明白,微臣已经把药开好了,寺中寻药不方便,微臣这就下山去买,日落前肯定派人送上来。”
梁崇月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
“那就劳烦齐太医了,听闻齐太医外孙今年科考落榜了?我记得在京郊有一个叫常夫子的老书生教出过不少有能之士,当年也高中过,若不是家族牵连,进了翰林,以他的才能都该二品荣休了。”
在宫里混日子的,哪个不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齐太医立马就明白公主殿下话里的意思了。
他这辈子顺风顺水,人到老年,最担心的就是小女儿生的外孙没有出息,撑不起门楣。
连久居深宫的公主殿下都知道他的名讳,想必这个常夫子是个有本事的。
齐太医看着小公主趴在一个长相俊美的太监怀里,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有如此本事,连他家里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难怪独得皇上宠爱,若镇国公主是位皇子,那大夏的江山就不愁后继无人了。
齐太医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
立储一事哪是他可以随意猜测的。
齐太医对着镇国公主连声拜谢后,平安被梁崇月指挥护送他下山。
免得他被人撞见,一身的血腥味不好解释。
齐太医走了,席玉抱着公主殿下转了个方向。
让公主殿下能在他怀里不用转头就能方便与小和尚说话。
梁崇月享受着席玉的贴心。
看着都被裹成木乃伊的小和尚。
梁崇月真的想把齐太医抓回来问问,这叫伤得不深吗?
这包扎的样子,除了鼻子、眼睛、嘴,其他哪哪都伤到了吧?
“小僧参见镇国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莲池以为今日自己必死无疑了,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当泥土灌进鼻子的时候,他已经放弃了求生的打算。
没想到佛祖庇佑,让他遇到了镇国公主,让他还有命活在这世间。
梁崇月看着木乃伊艰难的挪动着难以驱动的四肢要给她请安,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打住打住,你躺好吧,太医已经走了,刚包扎好的伤口再蹦开可没人给你包扎。”
梁崇月一个眼神,云苓和朝颜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按住了他,还要避免碰触到他的伤口。
“你叫什么名字?你可知今日这些人为何要伤你?”
梁崇月已经适应了这屋内的血腥味,拿开放在鼻尖的帕子,脸靠在席玉的肩上,双手放在席玉脖颈后面,习惯性的把玩着席玉的秀发。
没注意到席玉已经红透了的耳垂。
“小僧法号莲池,从小就是个孤儿,从有记忆时起就是方丈收养了我,我不知道今日那些人为什么要伤人,我从未见过他们。”
“小狗,数据上有显示他为什么被活埋吗?”
“还没有,他的气运太高,记忆太乱,机器整理需要时间。”
梁崇月一想到这个木乃伊竟然有20万的气运,看向木乃伊的脸色都变得和煦起来了。
“莲池?”
“嗯。”
梁崇月停了几秒,像是在细细品味这个法号其中的美好寓意。
“很好听的法号,本公主喜欢。”
“这些事情不知道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沙弥不是最信佛法吗?你我或许就是有缘,这间禅房我已经包下了,你好好养伤,方丈那边,你若是不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