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笑了:“是啊!鸡头鸡爪子鸡骨头没有肉,所以熬成汤。你想喝吗?半两银子一碗。”
简小禾端起面条和鸡肉,气鼓鼓走了。她在树下石桌上吃饭。
简月就在厨房里吃。
加了人参须子和灵芝的鸡汤很鲜。简月就留了半碗面条下到鸡汤里,直接吃撑了。
收拾碗筷,消食,洗澡,直到简月躺到床上睡觉,简大成夫妇也没回来。
尽管钱氏临走之前跟简小禾说了今天不回来,简小禾心里还是不踏实,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反观简月,她才不管简大成夫妇回不回来,死在外面才好。
翌日一早,简月还是早起,吃饭,喝药,去山上。
简月去杨家的时候,只有杨大娘在家,其他人都已经去镇上卖藕了。若不是等着简月熬药,杨大娘也跟着去了。因为今天她要给简月买布做包。
简月今天熬药偷偷放了一片参片。接连喝了两天汤药,她感觉比刚穿来的时候好多了。
夕阳西下。
简月背着背篓走进马老大夫的院子。
马老大夫拿出五两银子和一吊铜板:“之前你采的药草都给你卖了,这是五两加一吊钱。”
简月没想到药草这么值钱,这真是意外之喜。她没有接,而是道:“马爷爷,再过两天,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你能帮我买一把匕首吗?”
马老大夫一怔,也没追问她要去哪里,点点头:“行。”
“如果剩下钱,就先在马爷爷这里放着,我会在临走之前过来拿。”
“好。”
简大成夫妇回来了,跟着回来的还有在镇上书院读书的简怀安。
县城里的大夫也没有治好简大成的腹泻,这令简大成很恐慌。他跟钱氏两人去找了卖药的老鸨,老鸨一口咬定自己的迷药没问题,也不会出现腹泻的症状。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吵吵,简大成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简月进了院子,就看到简大成夫妇坐在树下,脸拉得一个比一个长。
简小禾正坐在石桌边吃糕点。钱氏昨天给她留的糕点吃完了。今天她饿了一天,喝了一肚子凉水,小脸像失了水分的花,皱巴巴的。
简怀安正巧从屋里出来,看见简月,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
简怀安眼睛像简大成,其他部位都像钱氏。他面皮白皙,脸上没有棱角,有一种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
在原主的记忆里,简怀安对她的态度一向是冷漠的,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不屑和厌恶。
原主重生后,想改变自己被家暴致死的命运,抵死不肯嫁给牛参军,就是简怀安给燕馨宁出的主意,把原主卖给燕馨宁,让燕馨宁完全掌控她的生死。卖身契还是简怀安亲手写的。
简月的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简怀安,我会让你深刻体会被人踩在泥泞里的感觉。
简怀安走到石桌边坐下,安慰简大成:“爹,你也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要去府城了。府城里一定有名医,到时让馨宁给你请名医医治。”
简大成也是这么想的。问题是他一天到晚地拉,不止人受不了,菊花也受不了啊!
简大成很焦躁,心情坏透了。
这次去县城看病,病没治好,钱没少花。要不是有馨宁送来的银子,他连县城医馆的门都进不去。
一来一回折腾了两天,简大成的脸色蜡黄,人更虚弱了。他现在迫切希望府城的人快点到来。
钱氏跟着伺候了两天,在外面什么都不方便,可把她折腾得够呛。回来喝口水还得亲自烧,钱氏对一向疼宠的小女儿也有了怨言。这么大的姑娘了,连水都不会烧。
不对!没有开水,她喝的什么?
“小禾,你今天一天都没喝水吗?”
“喝了,这么热的天,不喝不得渴死。”简小禾也是怨气冲天。爹娘不在家,她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小可怜,差点渴死饿死。
“你喝的什么水?”
“从井里打来的凉水。”
钱氏的脸立刻耷拉下来:“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女孩子不能喝生水。”
简小禾把糕点往石桌上一扔,口气很冲:“是我愿意喝的吗?家里没有开水,我不喝就得渴死。你怎么不说简招娣,她都不给我烧水,饭只做她自己的,一点都不给我留。”
简月把背篓放下,正舀水洗脸。闻言抬起头,毫不客气怼她:“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你自己不会做吗?还是说你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废物?离了别人就活不了。”
“简招娣!”
“简招娣!”
简怀安和钱氏同时怒吼。
“你闭嘴!我还小,长大了就会了。”简小禾跳脚。
简月嗤笑:“我四岁就在厨房里烧火,六岁踩着小板凳做全家的饭。七岁洗全家人的衣服,打猪草喂鸡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