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越说越理直气壮,阴沉沉指着许春蓉道:“许氏一个下贱的绣娘,借着上门做衣裳的机会勾引下官。
下官一时把持不住,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况且男女之间在床上那点事,不过就是闺房情趣而已,许氏你这个贱人,分明就是你有特殊癖好。
那些伤痕可都是你求着我在你身上留下的,你怎么这么下贱,竟然还敢将这种事宣之于口,呸,不要脸的贱货。”
许春蓉脸色苍白,秀丽的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怒,就连声音都带上了一抹尖锐。
“你胡说,我没有,没有勾引你,更没有求你”
她愤怒到极点,整个人气得不停颤抖。
李青冷哼,“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呢?”
说着眼底还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又转头看向顾楠。
听说摄政王伤势严重下不了床,京城很多大臣已经上书让宣王进京。
顾楠若是敢殴打朝廷官员,太皇太后的人饶不了她。
想到这里,他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下官虽然官职低微,但也出身于陇西李氏,家中也有兄弟在朝中任职。
且下官任清河县令期间,一向体恤民情,年年考绩都是甲等,是朝中公认的一方好父母官。”
莫说王妃不能干预朝政,便是干预,难道还要管着下官的房中事不成?”
他恶劣一笑,“难道以后下官在床上要用什么姿势还要禀报王妃”
“放你娘的狗臭屁,在王妃面前也敢说污言碎语。”
没等他说话,暴脾气的周武脱下鞋子,一鞋底糊在了李青脸上。
顾楠上前一步,眼底怒意迸发。
“好一个无耻的清河县令,谁说我要以王妃或者清河县主的身份打你了?”
李青被摁在地上,不解地看着顾楠。
“不以王妃或者清河县主的身份?”
那顾氏还有什么身份?
顾楠冷笑,弯腰抽出他后背一根荆条,手臂扬起,狠狠抽在了他身上。
带刺的荆条划破衣裳,刺扎进肉里,又被带出来,疼得他瞬间一哆嗦。
顾楠冷声道:“这一棍,是作为何管家的东家打你,你绑架虐待我的家仆,我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啪。
又狠狠一荆条抽了下去。
“这一棍,是作为一个路见不平的大梁子民,你强抢民女,逼迫虐待她们,草菅人命,死不足惜。”
顾楠心中愤怒,这两下都用足了力气,打完后手臂累得有些微颤。
她转身将荆条塞进许春蓉手里,柔声道:“许姑娘,仇人就在眼前,去吧,把你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许春蓉握着荆条的手不停发抖,怔怔看着顾楠。
顾楠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冲她点了点头。
许春蓉不由攥紧了手里的荆条,颤颤走向李青。
李青见她握着藤条走过来,不由双眼圆瞪。
“贱人,你敢呜呜呜。”
再一次被周武用鞋底糊在了嘴上。
许春蓉瞪着李青,这半年来受的所有折磨全都在眼前一一闪过。
她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流出的每一滴血,还有爹被活活打死时的愤怒与绝望。
那些屈辱与愤怒令她发出无意识的尖叫,一边叫一边狠狠抡起了荆条。
“啊啊。”
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又一下,疯狂抽打李青身上,头上,脸上。
中间甚至有几下抽到了旁边被绑的李长辉身上。
李长辉连滚带爬地惨叫着远离了他爹。
不过片刻,李青就被抽得头发也散了,脸也花了,身上的衣裳也烂了。
整个人疼得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心中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为什么为了演戏逼真,要背荆条来啊?
直接跪在门口好了,至少被打的时候对方也找不到棍子打他啊。
李青后悔完又忍不住愤怒,死死瞪着顾楠。
“我是宣呜呜呜”
他想说自己是宣王的人,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鞋底糊上了。
嘴被打得肿了香肠一般,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顾楠冷笑,大声道:“不服是吗?不止我能打你,任何一个大梁子民都可以打你。”
她转身看向周围的百姓们,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都看到了。
李青此人表面上看起来体恤百姓,其实背地里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畜生。
这种畜生,你们说是不是人人都可以打?”
围观的百姓早就在许春蓉亮出身上的伤痕,说出亲爹被活活打死时,就已经愤怒不已。
闻言更是纷纷喊道:“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