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贴着耳朵灌入，音量稍低，以致带了几分随性的味道。
女生想对他说声谢谢，回头却怔在原地。
心里忍不住开始尖叫！
啊啊啊，这小哥哥好帅呀！
就在自己眼前，青年的桃花眼、微笑唇，薄而直的鼻梁全部清清楚楚。
他扯动唇角，脸颊一凹，眼下鼓起细长的漂亮卧蚕，再次提醒，“注意安全。”
“啊，哦，好。”
女生还沉浸在对方的4k超清颜值里，青年已经往前走去。
片刻后她才回神。
青年穿的衣服怎么跟节目里季晏穿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
他不会是吧……
季晏挤到后面，跟拍老师只能举着摄像机在保姆车前边拍边等他。
直播画面里，季晏从人群中迎着落日的余晖走来。五官精致漂亮，身形修长挺拔，像从一副橘粉色的画中走出，乱人心神。
他被挤了一路，额头上沾着点点汗珠，和摄影老师致歉，“不好意思，久等。”
摄影老师：？？？
这，这是季晏？
和摄影老师一起迷惑的还有直播间里的成片问号。
【？？？】
【who r u？?】
【别告诉我这是季晏？】
【不确定，在看看。】
【我去我去我去，真是季晏，世界真的变了。】
【季晏是整容多年，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模板了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帅？】
【季晏的整容医生哪里找的，麻烦介绍给我！】
【这不是整容脸，这是整容模板脸吧。】
【完蛋，本颜狗准备了一箩筐骂他的话，看着这张脸有点骂不出口了怎么办？】
季晏走上保姆车，其他艺人已经先到达，在车上等候。
导演也在催促，“你快点啊，所有人都在等——”
你字,在季晏上车的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导演：？
刚刚还在热闹聊天的保姆车也在霎时静了下来，所有视线停留在季晏脸上。
有惊喜、有讶异、有迷惑，总之什么情绪都有。
连一直注视窗外，并没有加入聊天的谢司珩都被这诡异的安静吸引，转头看过来。
视线落在季晏身上时，不由自主地泄露出几分讶异。
不过只短短几秒，那双漆黑眼眸里的所有情绪就尽数沉没，冷淡地转开视线。
看大家这么惊讶，季晏用手掌扇了扇脸上的热汗，“我妆花了么？”
池容心里又惊又喜，毫不遮掩地扬声回他，“没花，超帅！”
嘉宾们回过神来，气氛也恢复如初。
池容坐在最后面的两人位上，对面已经坐了贺时逸。
季晏只能寻找其他位置。
这是一辆十五座的商务车，座椅已经提前调整成隔着公务桌面对面。
前面两个位置也已经坐了陆朝衍和顾夏。
只剩中间围在一起的四个位置，季晏在苏星言对面坐下，左边是阮序，斜对面是谢司珩。
从季晏上车到现在，阮序那种迷惑至极的目光就没转开过。
他没想到，季晏的改变会这么大。
像是彻头彻尾换了个人。
不光外形。
此刻谢司珩就在面前，他也只顾摆弄自己的蓝牙耳机，眼神沉静清朗，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松弛的气息。
没有以前那种爱而不得的哀怨，也没有又妒又狠的发狂。
自从季晏缠上谢司珩，阮序对这个人的讨厌就与日俱增。
在他眼里，季晏又癫又丑，没有半点能力，不过靠着家世便和谢司珩站在一起。
而自己，在琴房，在舞蹈教室，在书山题海间挥洒汗水十二载，凭实力考上电影学院。
他坚信，自己才是更配谢司珩的那个。
想着，阮序心里放松下来，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笑意，看着季晏喊了一声，“季老师。”
“嗯？”
阮序笑得意味深长，“季老师跟以前确实不一样了啊，主要是脸越来越自然了，我就想问问，你打的到底是哪款材料啊，是艾薇岚还是保利达？”
季晏知道，自己在原文里的角色是作妖的炮灰，当然会成为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很可惜，阮序不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季晏，并且绝对不会作妖。
季晏眨眼，“你也想打么？”
他的话让阮序神情一僵，立刻否认，“我没说我要打！”睨着谢司珩强调，“我又用不着打。”
季晏点点头，“既然你不打，我就不细说了。”
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