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司妤柠下午就去帮季宛月办出院手续，办好后，又和蓝淑娴聊了会天。
“外婆，昨天晚上卫闻璟的五行针灸疗程已经结束了，今天要换一个疗程了。”
蓝淑娴不由得抬头看她，“什么疗程？”
司妤柠摇头，“不知道，今天晚上才换呢，不过兰淑慧对我有意见，不让我在旁边看兰清雅施针了，要不然就不让她给卫闻璟治病了。”
季宛月疑惑的问，“卫闻璟生病了吗？很严重？”
司妤柠这几次来医院，都跟外婆说这个问题。
她很好奇，但司妤柠没主动说，她也就没问。
“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司妤柠模棱两可的回答季宛月。
蓝淑娴看了眼司妤柠，“既然她奶奶是神医，你相信她们的技术就行，总不至于还会医死他吧？”
司妤柠点头，“外婆说的对，反正我一开始嫁给卫闻璟的想法，就是抱着他早点死，我早点守寡，继承财产。”
蓝淑娴：……
季宛月：……
她们两个都无语了，这年头，还有人想早点死老公，守寡的。
蓝淑娴很无奈，“你帮我一起把出院手续办了吧。”
司妤柠双眼发亮，“外婆要跟我一起住卫家吗？”
蓝淑娴：“免得被你气死，人家医院觉得你想医闹讹钱。”
司妤柠：……
她哼哼着，“外婆就嘴硬吧，早晚会帮我的。”
司妤柠拎着季宛月的东西，带她离开医院。
车上，季宛月很疑惑的看她，“总觉得你跟外婆怪怪的，还有就是自从你结婚后，性格变了很多。”
司妤柠认真开着车，“以前靠着司家给外婆治病，现在我嫁的可是首富卫闻璟，我要还是以前那样的性格，这婚我就白结了。”
她转头看了眼季宛月，又说：“你嫁的是温云深，要是早点硬气起来，也是不一样的生活。”
季宛月苦笑，“到底家庭不一样。”
她的父母重男轻女，除了需要钱的时候，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在婆家，她就是一个为了钱，处心积虑的嫁给温云深的心机女，拜金女。
娘家不是家，婆家也不是家，这就是她结婚后的状态。
温云深和季宛月没有住在老宅，他们夫妻俩住豪华别墅。
司妤柠不放心季宛月，陪着她进去收拾东西。
正在客厅打扫卫生的佣人，看到司妤柠，好奇的多看了她一眼，但没有上前。
司妤柠看的皱眉，“佣人不上来跟你问好吗？”
不说她在卫家，就是她在司家的佣人，看到她都会问一下大小姐吃过饭了吗？或者就是上来拿家居鞋，倒水。
这是佣人的职责之一，不是简单请的阿姨保姆那种。
就算不是佣人，在公司碰到领导，都要问一声好。
这温家的佣人，实在是没把季宛月给放在眼里。
季宛月笑笑，“都是人，没必要，再者说了，给她们发工资的又不是我。”
司妤柠想着反正是要离婚的，就算了吧。
一个问候而已。
季宛月打算给司妤柠拿鞋子换，可是打开鞋柜，看到她的家居鞋已经不在了，换上的是一双双情侣鞋，还是最土的那种。
蓝色和粉色的，然后上面还印着老公和老婆的字。
刚结婚那会，她也满心欢喜，满是幸福的买过情侣鞋，但是温云深皱眉看了一眼，说她幼稚。
第二天，情侣家居鞋就出现在了垃圾桶里。
司妤柠看她沉默，疑惑问她，“怎么了？”
季宛月笑笑，“没事，不换鞋了，直接上去吧。”
“嗯？”司妤柠有点敏锐，觉得她有点不对。
季宛月：“又不是我的家了，我换鞋保持干净干嘛，也不打算做朋友，更没必要礼貌了。”
司妤柠赞赏的点头，“没错，就应该这样的态度。”
“都要离婚了，谁还惯着他啊。”
季宛月觉得应该也是这样的，都还没离婚，宁若汐都登堂入室了，还怀着孕，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她应该像小柠学习的。
季宛月上楼回到主卧，哪怕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换掉的床上四件套，看到梳妆台被换掉的护肤品，她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司妤柠也皱眉，“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季宛月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心痛的快要窒息了一样。
“离婚协议书，你帮我打印了吗？”
司妤柠嗯了一声，从包里拿出来，递给她，“好了，你确定不争财产？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