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流泪,二人都没想到有人会进来,白语缮收回了温和的眸子,继续闭眼跪在白玉仙人的灵牌前,白琬璎则擦了擦眼泪,赶紧站了起来。
“是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白琬璎往门外看了一眼。
“不是,师姐,是我有话跟你说。”
冷素轻拉着白琬璎就往内室走,临走之前,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语缮后,眼神复杂。
“怎么了?”白琬璎看向冷素轻,冷素轻虽然年纪比她小一点,但向来是个稳重的,不会在没有自己的允许下,擅自进来。
“师姐。”冷素轻抬眸看着她,“你想好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了吗?”
原来她是担心自己,才进来说话的。白琬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不管白灵山发生了什么,我还在这里,只要有我在一天,白灵山就不会倒下。”
冷素轻却并不是关心这个,她在白灵山出事的第一天就清楚,琬璎师姐一定会撑住白灵山,一定会成为白灵山的门主,她更在意的是…………
“师姐,我是说,聚灵大殿的事情,你可以将法眼扣下的,又何必让众弟子传阅。门主的事情我不想多言,但这也是白灵山的脸面,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白灵山其他的弟子,仙门百家怎么看待我们?”
白琬璎顿了一下,看向了表情严肃的冷素轻,“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师姐,我也为死去的弟子痛苦,我知道你公开罪魁祸首,是为了给死去的师兄弟们交代,我不是冷血绝情的人。可是师姐,白灵山造此重创,仙门百家本来就因为师尊的仙逝,对白灵山的尊重不在,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终究还是要在整个仙门存活下去的。”
白琬璎看着她急切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我知道你不是冷血绝情之人,师兄弟们的棺椁墓地,都是你不眠不休去做去挑的,他们山下的家人,也是你派人送信送抚恤的,你最在意他们。我也知道你是为白灵山的名声和处境着想,想要找个其他借口,把兄长做的事情遮掩过去,你处处为白灵山和我着想,我怎么可能质疑你的用心呢?”
“师姐…………”
冷素轻一直硬挺着的眼神,终于浮现了一些柔弱,她垂下眸子,眼眶盈满了泪水,从白灵山出事到现在,她们都过得太痛苦了,幸好她们是彼此理解的。白琬璎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安慰式的拍着她的后背。
“可是素轻,聚灵大殿的事情不是硬盖着就能盖住的。连叶公子身边的青月,都知道了那法眼里有兄长的影子,师兄弟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们不会猜测吗?怀疑比真相更让人容易分崩离析,与其被师兄弟们猜测,被仙门百家探听,不如公之于众。”
“师姐……”冷素轻抬起了头,看向白琬璎的眼神依旧有担忧。
白琬璎继续说着:“别怕,别担忧。我们踏实的从头再来,一定会让白灵山再度兴盛起来,这难道不比我们嘴上说着谎言,背地里掩盖着一切,惴惴不安地维持着白灵山的表面繁盛要好得多吗?”
“…………”冷素轻顿了一下,她抬眸看向了白琬璎,“原来师姐都想好了,我想到的师姐都想到了,比我想得还要多。”
白琬璎笑了笑,“素轻,事情总会解决的,相信我吧。”
“我当然相信师姐,师姐说得对,与其惴惴不安,不如从头再来。师姐我知道怎么做了,那门主他…………”
白琬璎的眸色暗淡了下来,人总是劝别人容易,劝自己难。
可是白琬璎,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白琬璎抬起了头,她记得父亲的教诲,自己的责任,她的目光越发坚定,攥着拳头,下定了主意。
“素轻,你将前门主白语缮的罪己书与前前门主留下的传位密令抄录数份,发往仙门百家,言明我白琬璎从即日起成为白灵山门主,掌管白灵山所有事务。至于前门主白语缮…………”
她顿了一下,“白语缮犯下重罪,罪无可恕,本门主罚他白灵山最高刑罚——万剑锥心,以告慰枉死的师兄弟们。此事一并告知仙门百家。”
“师姐…………”
冷素轻抬眸看向了白琬璎,这个看起来温柔亲近的世界,并不是风雨中摇曳的栀子花,她是一棵冬日里不败的劲松,坚强又稳重地屹立在风雪之中。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冷素轻的眼神也像白琬璎一样坚毅,她攥紧了拳头,扭头往外走。
内室外的大殿,闭着眼睛跪在地上的白语缮,也听到了里面的话,他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唇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他的妹妹果然比他要强得多,白灵山会越来越好,他也不用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冷素轻出了内室,开大殿的门前,她停顿了一下,她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语缮,她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变成了一声冷笑,与他又能说什么呢。她平静地转过头,眼神的余光是一阵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