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公路往前走,一直没有遇到什么车,与此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些古怪的地方。
公路边的野草和杂木,像是无人清理,许多草木的枝叶,都向公路中横陈过来。
要知道,这类道路,边看修在深山里,每月、每季,都是会按时清理的,即便无人清理,车来车往,再加上周边民众的牛羊穿行,野草杂木,也很难长到公路上来。
除非……除非很长时间无人清理了,或者是很长时间,没有车辆通行了。
这不应该啊。
正疑惑着,我在前方路边,看见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无人,外表有些旧,但看起来结构还是完整的,就这么斜在路中间。
它这么斜着,有车辆来了,几乎都不能通过。
“有没有人!谁的车啊!”我一边出声询问,一边观察周围的草丛,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车主三急,将车停下,躲在周围的草丛里方便。
只是这车主也忒不讲规矩了,看周围没车,居然把三轮横在路中间。
然而,寻摸了一圈,周围压根儿没人,我凑在三轮车边一查,发现这车积满了灰,里面甚至还有一个空鸟窝。
这是一辆无主车。
它的主人在哪儿?
不,应该说,它停在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
为什么没有人把它清走?
我脑海里,顿时滚动起了当初在‘博尔吉格’的经历,心说:老天爷啊,这八个月的时间,外面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
我越发急切的想要进入有人烟所在的地方,好明白究竟,当即便试了一下三轮,还能用,可以点火,机箱里还剩下少许油。
应该够我开到鸣山镇上,毕竟已经离的不远了。
当即,我也懒得收拾三轮,毕竟我和三轮,指不定谁干净。
骑上车,点火、转向,在嘟嘟声中,朝着鸣山镇一路驶去。
五分钟左右,我已经远远的看见了镇口,骑在三轮上远远望去,只有一条主干道的小镇上,十分混乱。
道上停着歪七扭八的车辆,许多杂物无序的滚落在街道上。
没有一个人。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洗劫过的荒镇一样。
深深吸了口气,我继续行驶,一直行驶到镇口,被汽车堵住的位置。
在这儿,我不得不下车。
此时,我前方是一辆银色的轿车,车身明显被什么东西砸过,不少地方铁皮都变形了。
透过被打碎的车窗玻璃,可以看见里面不剩什么东西,脱了皮的坐垫上,隐约又黑色的干涸物,像是干透的血迹。
左边是个汽车修理门店,卷帘
门半垂着,显然已经坏了,里面的水管在地上胡乱散着,一些变形的铁皮桶、罐子等满地都是。
右手边是个饭馆,桌椅倒翻,地上还散落着锅碗瓢盆。
往前看起,其余店面也大多如此,一副荒废已久的模样。
我四下看了看,走进了旁边的饭馆里,谨慎的寻摸到了后厨。
后厨混乱一片,瓶瓶罐罐东倒西歪,橱柜和地面,都有腐烂干涸的迹象。
我目光看向一侧的冰柜,冰柜的玻璃盖被打开了,里面空空荡荡的,所幸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菜刀。
厨房里有十几把长短、厚重不一的厨用刀具,我挑了一把厚的,一把长的别在腰间当武器防身,紧接着才走出后厨。
到前店时,我找了一圈没看见有座机电话一类的。
现在许多店面都不怎么备座机了,可能小卖部一类的地方还有。
除了饭馆,我顺着街道继续往前走,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一连搜查了许多店面,里面都是乱七八糟的,食物和日用品一类的东西,几乎被扫光,货架四处倒着。
在一家小超市里,我找打了座机电话,但是根本无法使用,这里已经断电了。
夜色逐渐浓重,只有我一人还在这座荒废的小镇上,如同鬼魂般游走着。
趁着完全摸黑前,我闯进了一间二层楼的小民房里。
也不能说是闯,事实上这座镇子,完全是一副被洗劫过的景象,门窗大多锁环。
这户人家一层是个空置着的门面,里头全是灰尘,堆积着一些破旧家具,上到二楼,明显被装修过,二楼的楼梯口,装上了防盗大门,走廊里还有磁砖。
在乡镇这类地方,小楼建筑往往是一楼简陋,用来放置些农作物或者大件工具,二楼以上日常居住的地方,会收拾的好许多。
防盗门是半掩着的,我推门进去,由于天已经黑了,里面的陈设不大能看清,我进去后关上了防盗门,摸着到了窗户边。
外头有月光,因此靠窗户边的地方,稍微有些自然光线。
就着十分微弱的月光,我大约能看到这里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