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我略一犹豫,对屈台瑶道:“你自己能下手吗,不能我……”话未说完,她已经手起刀落,在自己胸口的伤口处迅速割了两刀,将伤口处原本就有的外翻皮肉给削了下来,旋即递给我,道:“崽,吃奶。”
我一边接过,一边道:“现在还有精神开玩笑,看来你还是伤的太轻了。”
屈台瑶嘴里瞎扯淡,道:“再苦不能苦孩子,我这一割,胸小了一半,没办法,为了后代嘛。”
我将肉囫囵嚼了,两口吞下:“行了,您省省力气吧,你这根凿子太不方便了,要不……我帮你拔 出来?”
如果是正常人,这种穿胸而过的异物肯定是不能拔动的,一但拔动,里面内脏和血管的损伤就会增大,届时立刻大出血。
一般这种伤,都需要到医院,基本上是一边输血一边动手术。
如果不是屈台瑶情况特殊,我是万万不敢出这主意的。
屈台瑶微微沉默片刻,道:“有碎骨的伤,好像还穿透了肺,我、我不确定。”不等我回话,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咬牙说:“你动手吧,拔 出来。对了,一会儿肯定会喷血,你可千万别浪
费了,一喷血你就赶紧吸,大补的。一般人我才不舍得……唉,没办法,为了后代嘛!”
对于她的这个建议,我表示即变态又合理,变态的合理。
当即,屈台瑶转身抱住了身后的树,似乎是深呼吸了两下,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这种事儿,一定得快准狠,越是慢人越是痛苦,因此我找准角度,确保能瞬间将凿子拔 出来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
伴随着屈台瑶喉咙间一声古怪的低吼声,凿子被大力一把拔出,果不其然,鲜血瞬间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哪需要我自己去吸啊,直接就喷了我一脸。
下意识的,我伸舌头舔了一下。
血液比肉块的能量来的更快,液体入口,感觉不到鲜血的恶心感,反到是由于它快速的能量转化,让人的身体和感觉,都瞬间激起一股强大的愉悦感和力量感。
“别……浪……费。”屈台瑶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来,我脑子一热,下意识的就将脸怼到了她后背处大量冒血的伤口上。
一时间,巨大的能量从血液中迸发出来,我感觉自己断臂处又痒又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生长。
不是第一次经
历短肢重生,因此我大概猜到了,应该是断臂处在生长。
此时,身体之前的一切疲惫、痛苦、虚弱,都随着大量精纯的能量转化,被涤荡的一干二净,我重新感觉到了强大的力量感。
血液止住了,我下意识的试图再多吸一些,被屈台瑶骂醒了:“王八羔子,吃够了没有!”
我赶紧撤了,道:“祖宗,你还好吧?”
屈台瑶骂道:“你咋不把我肺吸出去呢?龟孙子,咳咳,我没事。”她整个人十分虚弱,却始终没有像正常人那样死亡或者晕过去。
老道士封印了她的能力,但她的精神却无比清醒的感受着所有的痛苦。
屈台瑶尽量的想将这种痛苦掩饰过去,我于是也尽量装作问题不大的样子。
此时我俩相当狼狈,她浑身是血,头脸被容烂了大半,如同一具行动的丧尸,我的断臂长出来了,成为了浑身上下最干净的一处地方,其余的位置,也全是泥和血迹。
我将里面相对干净的衣服脱了下来,帮屈台瑶把胸背前后的伤口给裹了一下,然后将人背到背上,将背包改背至身前,更加方便行动。
体能恢复过来,甚至更充足后,我消
减下去的劲头也回来了,于是继续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调整方向,不再像之前一样一直往下,而是时而往左行,时而又往上,并且用匕首,在周围的树上做记号。
我必须先确认一下,我们遇到的状况是什么。
屈台瑶见多识广,说出了好几种可能。
除了鬼打墙和阵法外,还有一些比较少见的情况,如果出现了,也会造成目前的这种现象。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排查一些小的可能。
就这样,在黑暗中的山林中一直耽误了不知多久,时间似乎在流逝,但天却并没有放量的迹象。
这明显已经不正常了。
在此过程中,屈台瑶一直安静的趴在我背上,只偶尔出声指导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痛苦的喘 息着。
我告诉她叫痛呻 吟不可耻,她说女人不言痛。
约摸四个钟头后,她让我停下来。
在这四个钟头里,我们做了几项排查,均没有对上,此时她忽然让我停下来,似乎是有了什么眉目了。
此时,只听她道:“先前我让你留下的记号,一个也没出现过。”
我道:“所以,我们并不是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