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那么多东西,这不到三天时间,就搬空了?”我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只要有足够的力量调动起来,三天时间,山都可以推平了,于是我转而道:“搬去哪里了?”
老头儿摇头,说他不知道,前端实验室的各种构架,一直都是保密的,并且也遵从信息隔离的原则。
老头目前是不知道搬去哪里的,但迟早他会被调过去,那时候他就知道了。
此时是晚上的八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厂子的空地里,没有一辆车。
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点,也没办法叫到出租车,老头于是问我要不要进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无奈,我只能点了点头。
宿舍也早已搬的差不多,只保留了一间宿舍,里面是上下床,让老头暂时住着。
他一个人到是会享受,原来宿舍里还架了铜锅,铜锅中间的炉筒里放着钢碳,外围的锅圈里,清水沸腾,葱头姜蒜在里面翻滚,桌子上摆放着手切的牛羊肉,合着还没下锅,刚好让我赶上了。
“来来来,坐下一起吃,正说一个人没劲呢。”老头儿招呼我坐下。
我白天悬着一颗心,也没顾得上正经吃东西,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干脆坐
下跟着吃。
之前没跟这老头详聊过,现在才知道,他居然是个医生,退休前级别还挺高的,居然被忽悠过来看大门了。
果然,这里的一切人员,都可以随时成为高级备用。
我问他,许败类有没有给他留什么话,比如关于我的。
老头盯着我片刻,边吃肉,边缓缓摇头:“没有,为什么小许要留话给你?你很特别吗?”
“…………”这话问的,我竟无言以对。
吃喝间,我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依旧没人找我。
此时,我不敢贸贸然给许败类打电话,毕竟我不知道他那头的状况现在怎么样。
一顿铜锅涮肉吃完,我正打算去洗锅,老头儿的手机反到是响了。
来电是个编号。
应该是实验室内部的人员。
进入实验室后,除了各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外,这里的其余人员,信息都认编号,为的是防止某些突发情况导致的信息泄露。
我在实验室的编号为x626。
刚才来电的编号,对我来说比较陌生。
老头接过电话后,脸色严肃起来,连连点头,最后说了声好后,整个人立刻站起身:“别收拾锅了,紧急命令,我们撤退!”
别看着
老头平时就知道在岗亭里看报打瞌睡,认真起来却精神抖擞,动作迅速。
我之前看空地里没车,其实在厂房后面,居然还停了一辆越野。
老头级护士说什么都没收拾,直接窜上了驾驶位。
我紧跟着上了副驾驶,心知恐怕情况有变。
老头儿神情严肃,打火后一踩油门,车子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国道驶去。
车开的飞快,几乎是夺命飞车了。
一边开车,老头一边通过后视镜,看厂子的情况。
黑暗中,厂房里的灯已经全部关闭了,什么也看不见。
“你在看什么?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问。
老头道:“上面说有突袭,应该……”话没说完,忽然,我脑子里嗡鸣一声。
一种很大、又很小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爆炸开来!
是次声波。
这种声音,人耳是听不见的,但当它的频率到达一定强度时,人耳会捕捉到一种奇特的、嘶哑的声音,仿佛巨响过后的耳鸣感。
我意识到,刚才那一瞬间,有一股强大的,类似于次声波的能量爆发了。
是哪里来的能量?
我猛地往厂房后面看,耳中短暂的嗡鸣声消失了。
老头儿踩了个
急刹,满脸虚汗,也跟着回头看。
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东西。
老头喃喃道:“还好跑的快。”
我道:“刚才的声音就是突袭……无声无形的巨大能量,估计,实验室已经毁了。”不需要去看,我已经猜到结果了。
这么强的能量攻击,整个厂房区域,很可能已经被震成了碎末。
如果我们晚个几分钟,恐怕……
谁能发动这么强的能量?
现代武器能做到吗?
我满脑子都是爬行者的影子,是它们,一定是它们。
可是,它们人在北京,它们的飞行器在西北山脉的地下深处。
难道它们能远程控制飞行器?
又或者,刚才的一切,不是来源于飞行器的攻击,而是它们本身就可以调动的能量?
我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