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发了吗?”电话一通,许败类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你让我走我就走?”
许败类淡淡道:“就猜到你不会配合,接你的车已经到你家楼下了,先上车。”
我一愣,从窗户口往下一看,果见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刚刚好停在大门口。
这孙子。
我暗骂一声,拎了包就下楼。
“外婆,我出趟远门,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给我打电话,少玩手机。”边走边冲老太太喊了一嗓子。
面包车门打开了,我一窜上车,就发现八卦回来的林青梅。
“快开车!”我立刻将车门一关,开面包车的中年司机麻溜早已经倒好车,麻溜的一擦油门。
车外传来林青梅骂我王八蛋的声音。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此时,许败类的手机都还没挂,我重新放置耳边:“我上车了,说吧。”
许败类道:“你家有女人?”
我道:“这很奇怪吗?你都派车到我家楼下了,调查的清清楚楚,我家里有没有女人你不知道?”
许败类不置可否:“我只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悠着点吧。”
我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合着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是看见了也不回对吧
?”
许败类在电话那头,淡淡道:“你自己被多少势力监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当然不能回复你。”顿了顿,他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室。”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许败类这种科研狂人,只要还活着,就肯定不会消停。
前端的各种研究室有很多,他很可能是转移去了其他研究室。
我道:“你现在联系我,难道是研究出什么东西了?”
许败类道:“差不多,但我让你来北京,不是为了研究的事,我……”他话说至一半,我忽然听到他那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种硬底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这说明许败类应该是在室内。
那边有个人声,称许败类为‘许教授’,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跟他说,我只隐约听见两个关键词,诸如‘关押’‘异常’‘看一看’之类的。
这个人声的加入,打断了许败类和我的通话。
于是许败类留下一句到北京详聊,就挂断了电话。
开面包车的兄弟,一路将我送到机场,赶今晚最后一趟飞机。
“五百,谢谢。”司机亮出二维码。
我气的差点儿吐血:光知道叫车,就不知道把钱付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不由得想起上次和许败类,来
北京找‘极脑’的事儿,那几天过的真是有趣。
不知道许败类的金条,是不是还收在老地方。
找机会给他偷了!
机场有车来接,开车的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我们去哪儿?”
上车后,年轻人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紧接着汽车便行驶上了高速。
年轻人看起来心情似乎有些沉重,眉头一直微微皱着。
“去研究室。”他道。
“这儿过去有多远?”
他道:“三个小时。”
我估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段,既可以去市中心,也可以去市郊的西区,覆盖面积很广。
但我估计在市中心的可能性比较低,毕竟实验室一般都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这大概是在往郊区去了。
果不其然,下了高速后,也没见车往市中心去,反到是一路往西北边开,从大路一直开上了小路。
这期间,我时不时的看一下导航,辨别自己的位置。
但开到其中一段无人路线区时,手机信号忽然全部消失了,一个不剩。
现在的通讯技术,除了一些磁场特殊的深山大泽外,大部分地区几乎都有信号。
这里是京城边上,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突然断了信号,肯定是周围有什么屏蔽装置。
果不其然,前面的年轻人道:“我们快要到了。”
接下来的十多分钟,车辆一直在小道上行驶,此时已经是夜晚,周围连路灯都没有,看着格外荒凉。
终于,远远的,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片灯火,朦朦胧胧的看起,像是一片老旧的平屋厂房,厂房外是一片空地,停了些车辆。
车子一路行驶到了厂房门口,生锈的铁门紧闭着,门口坐着一个看门大爷。
不是武汉那一个。
这大爷不打瞌睡,精神抖擞的模样。
年轻人拿出了一张 工牌:“接人。”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将我们车内仔细看了一遍,似乎担心还藏了什么人或物,检查完毕,才挥手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