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地处山区,位置偏远,人口不多,但现在基建发达,即便是这样的山区小镇,往来出行也很方便。
我在家里呆了几天,这几天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时间仿佛突然间就变慢了。
陈家那边,除了揪揪陈短暂的联系过我以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揪揪陈得知我要在乡发展时,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毕竟我在哪儿待着,对他,对我和陈家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影响。
与此同时,我从他那儿打听到,陈家内部出了问题。
高层似乎有了什么发现,据说不久前,陈家派出去的一支队伍,带回了什么消息。
陈家表面上如今看着风平浪静,事实上后面的高层,已经忙成一锅粥。
揪揪陈作为陈家炼尸一道的‘微末之人’,是没有资格参与到这场忙乱中的。
此时,作为一个闲人,揪揪陈反到是暂时接手了一部分,陈家外部的事项。
他对管理这方面是没有兴趣的,揪揪陈更适合单兵作战,在陈家属于常年跑‘外勤’的,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单打独斗,或者组队拉伙做任务。
现在突然让他管理陈家一部分事宜,揪揪陈还是有些恼火的。
难得跟我诉苦了一两句后,揪揪陈也
只能认命的干活,接下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寒冬过后,春季到来了。
当我将之前的一切都放下时,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散发出了新生。
那些恼火的、危险的、觊觎的凶神恶煞之徒,也变得无影无踪。
越是平静,我越是知道,背后正有一群人,在互相厮杀着。
他们厮杀着,自然没有精力和功夫,再用来折腾我们了。
闲了一个多月,我闲不住了,觉得该干点儿什么。
小镇周围的山野里,草长莺飞,果树成片成片的开花,显出一片宁静的生机勃勃。
在这样的生机中,我觉得自己不能整天葛优躺似的颓着,而是该干点儿什么。
倒门行不干了,我就干脆干起了老本行。
我以前是个药客,对于药理药材还是精通的,正好我们这一带的地气和自然环境,催生了许多野生的药材,于是我决定在网上卖点儿东西。
我下载了一个直播拍卖的软件,得空去山里找到些年份比较久的药材,便处理了在软件上直播。
这是个小众软件,直播卖的都是些偏门的东西,比如玉器、文玩、中药材、压厂老货、旧家具等等,还有卖服务的,比如清明代扫墓、丧事代哭丧一类的。
正因为是小众,
所以这个软件的用户量不大,但成交量还不错,毕竟对这些不感兴趣的,也不会蹲直播。
我进五都这两年,着实赚了不少,处理完武汉的产业,手里的钱只要不瞎挥霍,够我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因此,我的直播卖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候在山里捡到好的药材了,就播一次,没有就不播。
慢慢的,我也跟着其他主播,卖一些老东西,比如一些民国时期的旧家具一类的,都是从附近乡镇收的,算不上古董,只是受到一些热爱老物件人的喜爱。
我不图赚多少钱,就图有点儿事做,平时直播也不露脸,就露一双手和手里的产品,外加语言介绍。
由于小众,因此时间久了,直播间来来往往的,都是老面孔。
长期蹲我直播间的,有二十多号人,散客有五六十号,反正直播间的总人数很少有超过一百的。
晚上七点,我调整好镜头,对准手部,然后打开了直播间。
刚开播,进来十多人,都输熟面孔。
他们互相也熟悉,于是在我的直播间里打字聊天,说些有的没的。
其中一个人聊着聊着,问我今晚卖什么。
“昨天弄到了一支箱子,五十年前的陪嫁箱,老樟木、黄铜扣的,起
拍价三百。”
评论区里一连串刷着,让我快点开始。
我道:“急啥呀,大家聊聊天嘛,还有很多人没来,等够五十人我们就开始。”
于是直播间又成了这一小众人的聊天室。
我看他们聊天,天南海北的挺有意思。
这时,他们的话题一转,其中一人说道:“老骗子猝死了,你们知道不?”
他们说的老骗子,是这个平台里的一个主播,自称是个民间道士,会捉鬼驱邪的玄门法术,在直播间提供一些看风水、帮人抓鬼、给人画平安福一类的服务。
一些迷信的人,就是他的主要客户。
他其实就是个骗子,在这个平台混的久的主播和客户都知道,而且他画符、风水、设坛驱邪等等,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专门赚一些封建迷信人士的钱,因此暗地里都叫他老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