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它!”我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也不管那大黄狗是不是能听懂。
当然,我相信它是能听懂的。
这狗有智慧。
它的大脑,一定也进化了。
果然,听见我话的大黄狗,爪子一顿,在核弹头前停了下来。
它没有再继续前进,而是低下头,一口叼住了我掉在地面的断手,然后叼着那只干枯的断手走到了我跟前。
它嘴一松,断手落在了我的胸口。
大黄狗嘴里哈着气,继续东张西望,狗眼还是时不时朝核弹头的方向瞟,显示出对其强大的兴趣。
我不大理解它把手叼回给我的用意。
见我没有反应,大黄狗伸出前爪,开始扒拉落在我胸前的枯手,随着它的扒拉,枯手被它拨弄到了我下巴处的位置。
我觉得不对劲,这大黄狗的举动,怎么像是在让我把这只手给吃了?
自己吃自己的手……这未免也太恶心了。
但是,这瞬间,我已经失去饥饿感的消化系统,却被这枯手的香味儿,刺激的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
没错,这手是有香味儿的,是一种像是蛋白质被烤焦之后的香味儿。
事实上,它干枯发黑的表皮,也给人一种,如同从烤箱里刚出炉一样的感觉。
枯手散发出的焦香味儿,瞬间就激发了饥饿感。
我不禁想起了在云梦泽发生的事儿:吃人。
我被吸走的能量,被掏空的身体,是不是也可以通过进食补回来?
我该吃些什么?
结合云梦泽的经历,我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个猜测:难道人肉是最补的?
大黄狗已经用它的爪子,将我那只枯手,扒拉到了我的嘴边。
这一刻,求生欲战胜了恶心感。
如果我的猜测是成立的,那么吃了这只手,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我得赌一把!
我开始闭着眼睛,啃自己的手,像啃鸡爪似的,先从手指,一截一截的咬。
手指毕竟和鸡爪的触感差了太多,当那东西在嘴里囫囵时,我差点儿没吐出来。
强行咀嚼下,那阵恶心感突然消失了。
因为,伴随着咀嚼,嘴里爆开了一阵浓烈的焦香肉香。
这股香味儿,激发的人馋虫大作,一时间,心理障碍消去大半,我跟十天没吃饭的乞丐似的,迫不及待的啃食着,嘴里咀嚼的筋腱脆骨,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太香了,真是太香了……怎么会这么好吃!
这枯手的骨头都是脆的,像被油酥了一遍似的,嚼起来嘎嘣脆,别提多香了。
没多久功夫,整只枯手,就被我连皮带骨,全都吃了下去。
大黄狗蹲坐在旁边,显得很满意。
此时,我发现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这只枯手吃下去后,身体的热 流虽然没有恢复,但我至少能坐、能站、甚至能
走了。
当我起身走了两步后,大黄狗忽然冲我吠叫了一声。
我看向它。
此时,它在我眼里已经不是一只狗了。
它的叫声一定有什么用意。
我的目光定格在大黄狗身上,它一边冲我叫,一边转头看一眼核弹头,然后不停重复着这个动作。
大黄狗似乎是在告诉我,那个核弹头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它有问题,并不需要大黄狗来告诉我,但离谱的是,在我上一次准备探索核弹头时,自己差点儿死在了它手里。
而现在,我是一个没有右手的人,并且身体垂弱,如同暮年。
于是我对大黄狗道:“你是想让我去探索那个东西是是吗?我尝试过了,那等于送死,好了,老黄,谢谢你救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完全听懂我的话,总之,谢了……我得想办法离开这儿。”
大黄狗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停止了吠叫,打了个喷嚏,斜睨了我一眼,转过了身。
好吧,我好想被一条狗鄙视了。
在之前健壮的情况下,我都没能找到出去的办法,这次衰弱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更糟糕。
半个多小时过去,我一无所获,反到是大黄狗那边,引起了我的主意。
它围着核弹头,转圈似的围着走,时不时的爪子在地上挠一下,仿佛是要扑咬什么东西,又仿佛是在做冲刺前的准备。
而它这一切动作的目标点
,都是前方的核弹头。
下一秒,大黄狗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忽然一个加速,身形如同闪电般,猛地朝着核弹头撞去!
“嗷呜——!”
我以为它那么坚定的冲过去,会出现什么奇迹,结果这丫跟撞了墙一样,撞的脖子一歪,从核弹头上滑到了地面上,发出一阵委屈的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