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临打头阵,而我被五花大绑时,我视线迅速扫过周围,不放过一处细节,试图找到屈台瑶的痕迹。
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让我之前躺着时,意识一直是游离的,根本不清楚过去了多少时间。
陈临等人的到来,才让我意识到,或许屈台瑶在最后一次离开后至今,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为什么没有回来?
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这一切不得而知。
此时,我的身体依旧处于剧烈的痛苦之中,并且这种痛苦,让我无法自主行动。
两个年轻人架着我,红宝石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则在回廊边缘,一边注视着陈临的动静,一边将灯光往下打,估计也在观察四周上下下下的动静。
与此同时,陈临已经走到了拱桥当中,站在了众人视野的绝对高位。
但奇怪的是,陈临忽然停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
他回过头,并且示意其余人过去,看样子像是有什么发现。
我像个行李一样,被其中一个年轻人给扛上了,过程中的轻微颠簸,放大到身体内部,全身便仿佛要撕 裂了一般。
就在我被拉入疼痛的旋涡里,眼前一片发黑时,年轻人终于停下了颠
簸,原来却是我们一行人,已经上到了拱桥顶点的位置。
陈临就在我右前方一点的位置。
我的视线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向前方,也就是拱桥的下端。
拱桥下也有一处连接的小平台,周围同样是奇花异卉汇集的小花圃。
站在高处,隐约可以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
但花圃作为这个地方的常见配置,已经不足以引起我们的惊讶了。
真正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在拱桥的下方,赫然卧趴着一只黄色的大狗。
我仔细看去,那狗不是什么罕见品种,似乎就是乡下常见的土狗大黄。
没错,就是大黄。
只不过这只大黄,看起来比较干净,毛发蓬松,体格健壮。
此时,它正趴在地上睡觉,整个身体,恰好堵在桥下,细听之下,那玩意儿还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的挺香。
五人面面相觑。
几千年,地下宫殿,如同被时间忘记了一般,没有丝毫腐朽的迹象。
这里的花卉植被,依旧生机勃勃。
地面上纤尘不染,花圃里没有枯枝烂叶,仿佛时刻有人打扫。
现在,居然还出现了一只狗!
红宝石压低声音道:“试一试。”
陈临轻轻嗯了一声
,手腕一抖,手中猛地出现一柄银色的飞刀。
这大概是陈家人的家传绝技吧,几乎每个陈家人都会这一手。
飞刀上,同样绘制有符咒,陈临手腕一动,银色的飞刀,猛地朝下方的大黄狗射去。
陈家飞刀的速度有多快,我是见识过的,然而,那只在熟睡的大黄狗,速度却更快。
几乎在陈临手腕抖出的瞬间,它便一跃而起,整个过程,就在一个呼吸之间,那柄银色符制的飞刀,便落空击打在地砖上。
与此同时,跃起的大黄狗,在空中一个翻身,四爪稳稳落地。
它抬起了头,一双狗眼看着我们,并且打了个哈欠。
大黄狗的尾巴是垂着的。
这证明,它此时既不友好,也没有过多的恶意,它是处于不冷不热的放松状态。
大黄狗打量着我们。
它就是再常见不过的土狗阿黄。
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它不是普通的阿黄,它是钮祜禄阿黄。
扛着我的年轻人道:“这里的狗也这么厉害。”
另一个年轻人道:“陈玑,要不把你身上扛的那玩意儿扔下去看看,看这狗吃不吃人。”
叫陈玑的年轻人,顺势又颠了我一下,说:“这个地宫的能量太
强,在这里的人和动物,都会变异。陈衢、陈权,你俩难道没发现,这小子身上的伤,正在快速愈合吗?”
他一说,那两个年轻人便凑过来看,嘴里啧啧称奇。
其中,叫陈权的那个年轻人,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他快赶上屈台瑶的恢复力了。”
陈玑道:“你又没见过屈台瑶。”
陈权道:“但她的标本我见过一次,一团肉,恢复能力却相当惊人。”
我听到这儿,心里有了眉目。
果然,陈家也有肉块一类的标本。
当年,屈台瑶在掌握了大周天的线索后,所有的势力,包括陈家,估计都对她进行过‘围剿’。
在这么强大的压力下,她不仅活了下来,还‘宰’了一大批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屈台瑶的存在,或许,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