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熊熊燃烧,旁边还堆着没有使用的柴禾。
此刻,我躺在山洞最里侧的位置,身下铺着柔 软的干草,我动了下想起身,但肩颈处传来的疼痛,让我一时间没法做出什么大的动作。
回忆着晕过去前那一幕,我一阵心惊。
看样子我是被救了。
我晕过去前,看见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我的幻觉,不出意外,就是她救了我。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外祖奶奶,会不会是她?
如果没有那女人相救,我恐怕会被揪揪陈给活吃了。
我躺在干草堆里,神思逐渐清明,开始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外面的风大,山洞应该是有个拐角,因此辨别不出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似乎没有人?
片刻后,我缓缓挪动身体,尝试着起身。
由于被啃噬的是右侧的斜方肌,因此我整个右侧肩背,都无法施力动弹,连带着转头的幅度都不能太大,否则肩颈处的伤势,就好像要裂开一样。
光是站起身这个动作,我就费了好半晌的功夫。
我的装备包被堆在了草堆的一侧,来时胀鼓鼓的装备包,因为一路上的折腾,已经瘪下去一半,没剩多少东西了。
我一边听着动静,一边挪动脚步往外走。
走过篝火堆,走过山洞的拐角时,一转弯,眼前的情
形将我吓了一跳!
老陈!揪揪陈!
这王八羔子……
只见拐角处的地方,赫然五花大绑的倒着一个人,正是浑身光溜溜的揪揪陈。
比之前要好一些,他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枯草,估计是为了不那么辣眼睛。
揪揪陈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昏迷了,整个人呈五花大绑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女人,不但把我救了,还把揪揪陈给制服了?
那得是多有手段。
我心里更加激动了,隐约觉得对方的身份,或许就是我所期待的人。
我没急着去查看揪揪陈的情况,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是蹲下身,都得出一脑门汗。
人既然被绑着,至少说明没死,估计也折腾不起来。
于是我顺着拐弯口继续往外走。
由于篝火能反射到外面区域的不多,因此这一片比较黑。
大约十来米左右,出口到了。
外面是鹅毛般的大雪,洞口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入口位置的干枯小灌木上,被挂了一盏营灯,应该是从我背包里找的。
营灯的光芒,照亮了周边的区域,地面厚实的积雪看着很平整,没有丝毫人或者鸟兽的踪迹。
我估计把我们弄到这儿的那个女人,在生好篝火,并给我包扎完伤口后,便出洞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
来。
从积雪的厚度来看,对方至少离开了两个小时。
我推算着这其中的时间,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因为按照时间算,这个点儿,天应该已经亮了。
但此时,四下里一片黑压压的,大雪飘洒,显然还是深夜。
难道我昏迷了一天一夜?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可惜身上的电子设备一类的,都失去了正常功能,这让我无法确定时间。
洞口寒风刺骨,我站着眺望片刻,没瞧见有任何人回来的迹象,便只能先回洞里去,免得在洞口处冻僵了。
人在受外伤的情况下,免疫力都去修复伤口了,这时候受冻,身体完全没有抵抗力。
我不能再给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了。
再次路过揪揪陈身边,我缓缓蹲下去,探了探人的鼻息脉搏,果然还活着,只是浑身冰冷,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死。
他已经变成这样了,身体情况显然处于异常状态,不至于被冻死吧?我看着他没有一丝外伤的皮肤,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这时候与其担心揪揪陈,不如担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由于伤口绕过胸前和腋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我也没办法拆开纱布,去查看伤势的状况。
只是根据昏迷前的记忆,这伤足以要人的性命。
身体的疼痛
和虚弱,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没办法管揪揪陈的死活,我连把他拖到火堆边暖和一点,也做不到。
思索片刻,我慢慢走回山洞里面,坐在干草堆上,用一只手翻找着装备包。
由于里面大部分的装备,都在之前翻倒遗失,因此里头剩下的不多,所幸找到了一点儿能吃的东西。
昏迷到现在,或许已经一天一夜了,肚子里没进食,此时虚弱的肠胃,逐渐恢复了饥饿感。
这种饥饿感甚至越来越强,这让我忍不住再思考其他事情,单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