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陈家究竟是什么样体量的存在。
陈家的家主,又是怎么样的任务。
这个将倒门行大部分人,耍了百多年的势力,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进入客堂内,没有我想象中的严谨,我以为正堂上会端坐着一个严厉威风的老者或者四五十岁的壮年首领。
但真正进去后,我懵了。
里面是个浑身穿着白袍的人,那人坐在圆桌前,侧身对着我们,在吃早餐。
之前五都会,当时有五个陈家的人出息,他们都是穿着灰白色长袍。
似乎在陈家,身份比较高的人,穿的都是宽袍大帽的长衣,颜色以灰白色为主。
这个人穿着的纯白色的袍子,帽子没有戴上,而是很随意的搭拉在后面。
由于是侧身坐着,我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小半张脸。
我惊讶极了,因为从那小半张脸判断,对方也是个年轻人,而且似乎要显得更加年轻?
揪揪陈看起来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而这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刚刚二十出头,身量看着也是高高瘦瘦的,和家主两个字,俨然不搭边。
不大的紫檀圆木桌上,摆了些吃食,我瞟了一眼。
一碗白粥,一份糕点、一屉小笼包、四叠精致的小菜、两根油条
、一碗豆浆。
家主吃的真接地气,我看的都饿了。
早上起来就开始收拾,然后在外面站半小时,啥都没进肚呢。
揪揪陈这次没有低头,而是长身站着静候。
客厅里只能听到磁勺偶尔与碗盘轻微碰撞的声音。
家主不紧不慢的吃东西,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边吃边看。
cao!好想打他!老子好饿。
家主沉迷手机,我瞟了一眼,是个新闻界面,而且还是财经股市的新闻?
合着陈家家主……这是沉迷炒股吗?
二十分钟后,家主大人终于吃完饭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终于看完财经新闻了,他放下手机,拿起旁边的餐巾抹嘴。
抹你大爷,我还饿着呢!您到底要干啥,快点儿吧,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当他放下餐巾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旁边的揪揪陈,整个人突然绷紧了,如同被上了发条一般。
他在紧张。
一向不冷不热,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揪揪陈,居然在紧张。
他弄的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即便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紧张的。
这大约是人的本能,当一个比你强大的人感到恐惧时,你也不由自主的会感到恐惧。
…………
“跪下。”背对着我们的家主忽然开口,声音年
轻,透着沉稳,说出的话让我意外。
紧绷的揪揪陈,微微咬了咬牙,单膝跪下了。
我在他旁边站着,一时间心情相当复杂,这特么是回到封建社会了?陈家这是典型的封建余党啊!
我心里升起一股怒火,看着自己的朋友被人这么欺负,这滋味儿着实不好受。
但这是陈家。
揪揪陈都二话不说跪下了,我没有开口置喙的资格。
只是,揪揪陈不是来邀功的吗?他给陈家拿回克体,这是有功,怎么还跪下了?
“知道错在哪儿吗?”家主淡淡的开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卷东西。
那玩意儿怎么有些眼熟?等等,那好像是《山海伏宝图》?那不是我们在回马地弄到的倒门秘书《山海伏宝图》吗?
这东西也是揪揪陈上交给陈家的。
家主这会儿拿在手里,是几个意思?
揪揪陈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额头竟然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明显在压制着什么,抬眼看了一下家主手中的伏宝图,揪揪陈声音尽量保持着平稳:“我知错了。”
家主道:“这件事情,天津堂的堂主已经调查清楚了。”
揪揪陈垂下头,没有接话。
家主继续道:“功是功,过是过,功过不能相抵,下去领罚吧。”
“
是。”揪揪陈煞白着脸起身,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我一眼,露出迟疑之色。
紧接着,他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家主,他、他已经帮过我很多次了,对我们陈家的事出了不少力,我想,能不能……”
话未说完,家主淡淡道:“我知道。”
这三个字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揪揪陈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躬身道:“我去领罚,告退。”
临走时,揪揪陈冲我微微点头,目光坚定,神色轻松了一些。
看来,他虽然受罚了,但我应该是有什么好消息。
我隐约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