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和我,几乎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
我的鼻腔因为呼吸进入冷气,冻的生疼。
谢天谢地,在急速降温的前一刻,许败类提醒我们拉下了脸部仿佛。
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能在被冻僵,吸入冷气的刹那,就已经心梗或者脑梗了。
这种状态,足足过了大约有半分钟,我才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
我能动了,但动的哆哆嗦嗦的,整个人完全靠安全绳维持着生命。
如果没有这根绳索,而是仗着天坑的坡度可以徒手攀爬,那我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
“怎、怎么……样,还、还行……吗?”我抖着嗓子询问二人的状况。
许败类声音也变了:“呼……捡、捡回一条……命,汗水、内衣……结冰了……你、你们呢……”
我道:“一样……”之前浑身流的汗,瞬间在皮肤上结了冰渣似的,内部被打湿的贴身衣物,变得又硬又冷,如同东北地区,被冻在室外的干冷裤衩。
揪揪陈没吭声,闭着眼睛,似乎在调整呼吸。
我和许败类没再开口,跟着深呼吸,慢慢找回身体的知觉。
一分钟后,身体的掌控力又回来了
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抖了,这时揪揪陈道:“继续往下。”
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厚重的衣物,外加冻僵的身体,让我们的速度只比蜗牛快上一些,时不时就会因为脚不听使唤而踩空,全靠绳索吊命。
如果这时候,入口处有人动手脚,把绳索给我们切断了……
我哆哆嗦嗦的问揪揪陈,有没有留后手,入口处感觉不太安全。
好在揪揪陈靠谱,说那四具尸体会在外围看守,并且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周围被破坏的阵法,其实已经被他重启了。
若再有人进入,除非对方队伍里有术字脉的人,并且能力再他之上,在打败他留下的四具尸体傀儡,否则我们的绳索,还是比较保险的。
没有绳索被人切断的风险,到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们三人继续往下。
许败类这次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虽然总调侃他那仪器没用,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它却发挥了重大作用。
许败类一直在关注着仪器的各项反应,磁场陡变,即将迎来一波未知的冲击,是仪器检测出来的。
许败类并不知道那波未知的冲击,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根据揪揪陈之前提供的信息,推测可能会引
来急速低温。
他猜对了,这才救了我们。
这仪器的探测范围有限,否则用来探测地震一类的自然灾害,不知要救多少人。
回头我得建议他将仪器改进一下,申请个专利,造福社会。
我觉得,这温度至少也在零下三十。
越往下,身体并没有随着人的运动而暖和起来,低温带来的是身体巨大的疲倦感和厚重感。
最后几十米的距离,我们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达。
这次是到底了,只不过是到达了绳索的底部。
天坑依旧没有到底。
但在这截绳索底部,岩石的裂缝中,却有新打入的地钉。
地钉上只有一截手臂长的绳索。
绳索被人割断了。
许败类诧异道:“谁干的?”
揪揪陈道:“别管这个,上绳。”我们从营地‘打劫’的装备里有备用绳索,虽然下面地钉上的被人给割断了,但我们自己还能续上。
只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难道是那五人上来时割断的?
他们不是说下面还有人吗?而且听他们的说法,还是轮换着上人的,怎么会自断退路呢?
又或者,是那五人上来的过程中,这下面的第二节绳
索才被人给割断了?
割断绳索的人,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又或者……不是人?
我想起了戈壁滩基地下的变异大螳螂,那对儿镰刀,切石头跟切豆腐似的。
如果这里也有让动植物变异的能量,保不齐,这绳索根本不是人切断的,而是什么生物切断的。
边哆哆嗦嗦的续绳索,我边说自己的看法:“不弄清楚绳索是怎么断的,我们这么贸然续上,万一到一半儿时,被阴了可怎么办。”
许败类摆弄着他的设备,说周围没有感应到什么有特殊磁场的活物,不大可能存在我说的变异生物的可能性。
揪揪陈道:“是用刀割断的,人为。”
我道:“会是谁干的?对方怎么做到的?”如果是切断上方入口处的绳索,那到没什么难度。
问题是这第二批地钉的位置,处于天坑的中间,属于不上不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