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将脸凑到岩石缝隙间往外看,就见一团灯光朝我们这头靠近,那姑娘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叫骂,听她言谈间的意思,似乎是她和伙伴们顺着河流夜行赶路,在河边前面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因此被逼的往这边撤退过来。
随着他们的走近,我看清楚了一些,跟我们一样,也是五个人,一个年轻姑娘,四个高头大马的汉子,背着负重,穿着户外服,身上带着大量打湿的痕迹,似乎曾经差点儿落水的样子。
这么冷的天,这五人身上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湿了,估计够冷的。
其中一个男人耸了耸鼻子,刚好朝我们这边指过来:“这几块岩石够大,刚好能挡风,在这儿扎营歇歇。”
年轻姑娘道:“不行,得再走远点儿,万一那些东西追上来怎么办?”
男人悚然道:“不可能吧,咱们已经跑这么久了。”
听他们的语气,似乎很害怕,我不禁好奇起来,这地方有什么危险,将这四男一女吓成这样?他们又到底是不是倒门行的人?
“在这儿扎营,行吧,好歹避风,你们去那边儿,这儿给我。”小姑娘发号施令,示意
那四个男的往旁边,也就是我们前方大约两点钟的方向挪位。
四男一女很快收拾出帐篷充气睡垫一类的东西分开休息,中间只隔着几块岩石做遮挡。
小姑娘钻进帐篷里,灯光投影下,可以看见她在里头把自己的湿衣服脱光光了,紧接着又出来,将衣服铺在岩石上等风吹干。
紧接着她钻进了帐篷,裹着睡袋休息,并且熄灭了光源。
另外那边四个男的也差不多,但他们没有全部入睡,而是安排了守夜,守夜的那个人似乎想爬到我们这边的岩石上,我们吓了一跳,旁边的杨彪浑身紧绷,都准备好要干架时,那人嘀咕着自言自语:“不行,太高了太扎眼,万一又引来什么东西……”
他说完,四顾了一下,选择了靠中间区域的一块岩石爬了上去,那个位置不高不低,不至于像灯塔一样惹眼,也可以分别看见小姑娘和旁边三个人的帐篷。
那人摸出烟来抽,时不时的看一下手机,又或者远眺,并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岩石沟后头还猫着五个人。
帐篷里的灯光微微透过来一些,勉强将凑在缝隙边我和杨彪的脸给照了出来。
杨彪冲我们
打手势,我们五颗脑袋凑在了一处,他比了个数字,又示意了一下守夜的那个人,然后做了个下手的动作。
意思是等半个小时,等其余人熟睡,守夜的人也放松警惕后,我们先绕过去,悄悄将守夜的人放倒。
策划完毕后,杨彪依着岩石缓缓坐下,示意原地休息,等候时机。
这五个人刚才言谈间,并没有透露出他们的身份,但大大概率能推测出来,十有八 九是奔着一个目标的。
如果是竞争对手,那自然得先放倒再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因为寒冷越来越清醒,帐篷里的人估计已经陷入熟睡,在上方守夜的男人也不抽烟了,时不时打着手电朝四下里环顾一下,频率大概是五分钟一次。
估计时间差不多时,杨彪示意我们行动。
我们五人在岩石间形成的沟缝里行动,虽然没有脚步声,但行动间难免有衣物的摩擦声,好在夜风比较大,呼呼的在峡谷里刮,使得对方无法注意到我们的动静。
绕到快要接近那人时,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打着手电筒往前方区域照射。
他不知道的是我们此时绕到了他的后方。
那
俩双胞胎兄弟速度十分利索,眼见对方起疑,顿时如同幽灵一般窜上去,一个猛地卡住对方的脖颈,已经劈手躲过对方手里的手电筒。
“咔嚓——”只听细微的一声响,那被偷袭的男人,似乎被拧断了脖子,瞬间不动弹了,整个人软了下去。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心说:杀人了?刚才策划的时候,没说下这么狠的手啊。
俩兄弟将男人拖到了地上,打开手电筒,灯光照到男人脸上,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我伸手一探鼻息,发现还有气儿。
那两兄弟中的老大看了我一眼,压低声音道:“没死,点了他穴位,两小时后内醒不过来。”
合着刚才那一声响是点穴。
点穴能弄出这么大动静,也够狠的。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会点穴的人,这门功夫据说入门容易但精通难,要求练习者能对不同的人做出判断,使用不同的速度、力度,为了在对方穿着厚实时,依旧达到效果,要长期训练手指的力量,做到力轻随轻,力重随重。
这时我才观察到,这会点穴的老大,双手的食指和中指都比其他手指粗壮。
许败类饶有兴
趣的盯着对方的手指看,那变态的目光,看的老大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