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实验室里,我俩保持着制服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和许败类对视着,两人都充斥着怒火。
渐渐地,我俩都平静了下去。
“我是十二年前,跟他们展开合作的。那块肉……你的祖宗,是七年前来到这儿的。你可以先放开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许败类平静的开口。
我不太相信他会这么好心的配合,手下没动,事实上,我已经在考虑劫持他,然后离开实验室的可能性了。
此时,许败类依旧被我制服住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见我没有松劲儿,淡淡道:“你这样没有任何意义,你觉得我出了事,你还能离开实验室吗?”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许败类沉默了,须臾,他道:“你不觉得咱们这样的姿势,不太文雅吗?”
…………
确实不太文雅,好像我要对他干什么似的,但我现在可顾不得那么多。
我道:“你是在浪费时间吗?”
许败类道:“我只是在指出一个事实。没必要血溅五步,别忘了,小秦也属于这个实验室。你把我弄死了,他也毁了。”
我不禁一顿。
从大学起到现在,我和老秦有十年交情了,他没有做过任何对
不起我的事儿。
我意识到,自己不能冲动之下拉他下水。
许败类继续道:“而且,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你们屈家,唯一的后代了。那块肉……也就是你的祖宗,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你死了,她不就绝后了?”
我整个人冷静了下来,被愤怒燃烧的大脑,在此时降到了零下。
许败类看出了这一点,继续道:“刚才的一切,包括现在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是小秦的朋友,他是我的得意门生,所以,我对你很宽容。”
我缓缓将人放开,顺势伸手。
许败类看了我一眼,搭着我的手顺势起身。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和脖子,关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上次被人揍,是七八年前了。”他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
“哦?那我到是很好奇,谁揍你的?”
许败类道:“我有个弟,和你差不多大,比较废,这点你比他强。”说完,他快速转移话题,并且走到了玻璃管处。
此时,我和他都站在了玻璃管前方,里面就悬浮着那块,大约有拳头大小的肉。
这么大的一块肉,是从人身上割下来的,是从我祖上身上割的。’
刚刚熄灭的怒火,仿佛又有窜动起来的趋
势。
我强行压下去,道:“这里哪里的肉?”
“手臂。”他指了指肱二头肌的位置。
我道:“他们把肉交给你时……是什么状态?”
许败类看了我一眼,道:“你真正想问的,是这块肉是活着取下来的,还是死后取下来的吧?”
明知故问。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
许败类挑了挑眉:“给我的时候,就是经过防腐处理过的状态。他们用的是一种古代的防腐液,效果不错。据说,是五十多年前弄到手的。”
五十多年前……
岂不是和那本工作笔记的主人,所逃出去的时间差不多?
那会儿我外祖奶奶还活着?按照我们家族的记述,在我外婆二十出头的年纪,外祖奶奶就失踪了,那也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们都以为,她是因为出去寻宝,死在外头了。
倒门行的人,出去一趟,再也回不来,是很正常的事。
所有干这一行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
再加上寻宝所去的地方,大多是人迹罕至的区域,而且行动前会对位置和宝物信息极度保密,以免被其余人截胡。
因此,一但死在外头,几乎没有人收尸,毕竟就连你的家人,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
也因为如此,当初外祖奶奶失踪后,外婆她也打听了一阵,实在打听不到什么线索,也只能作罢,默认外祖奶奶是在寻宝途中,遇上硬茬儿归西了。
而按照许败类给出的时间表来看,就完全不是如此了。
这中间,居然有十年的时间差。
这将近十年的十年差里,外祖奶奶究竟发生过什么?
是什么人伤害了她?
“…………所以,这是在死后,被人割下来的。然后进行了药液防腐手段,一直保存了很久,直到七年前,他们送到了我这儿。”
我松了口气,心里头稍微舒服了些,我很怕这块肉,是在外祖奶奶活着时,被人取下来的。
“他们是谁?我是说之前跟我来的贺城,他所属的势力,究竟是什么来路?”
许败类诧异道:“你